蔓柳不由得也是皱眉:“说来便奇了,娴贵妃这阵子倒是安静。按说皇后都快要临盆了,若依她素日的性子,便早应该去设法搅合了。”
巧蓉走进来,听见了便道:“还不是因为这回皇后自己早就设法预备了?过了元宵,皇后便接着嫡子为重的理由又搬进养心殿东暖阁去了,皇后此举何尝不是防备着后宫有人要算计她的嫡子呢?当中便以娴贵妃为首吧。”
“这会子皇后在养心殿里养胎,娴贵妃就是再想怎么着,却也无用武之地了么!”
蔓柳也点头:“对了,皇上不是还要她和愉妃、令嫔几个去代替皇后亲蚕?这可原本是皇后才能行的祭祀之礼,娴贵妃自然愿意专心去忙。抒”
纯贵妃不由得黯然垂下眼帘:“亲蚕之礼……皇上宁肯叫令嫔、陆常在这样低位分的与娴贵妃一同去,也没打算叫我去。”
巧蓉和蔓柳对视一眼,便都不敢说话了。
纯贵妃叹息一声站起来:“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娴贵妃吧。”
“主子!”巧蓉和蔓柳都惊了,四只眼一同望住纯贵妃带。
纯贵妃哀哀一笑:“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这会子咱们已经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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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宫本就挨着,纯贵妃走进承乾宫,不由得抚了抚手背。
二月里的承乾宫,还是阴风阵阵,吹得人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纯贵妃不由得抬头环视一眼周遭。
从前凤格在的时候,她性子与娴贵妃一样,都是那样风风火火、粗声大嗓的。所以那会子到这承乾宫里来坐坐,也觉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