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便跪倒在地:“令主子请恕奴才斗胆,奴才总归要亲眼都看看,这心下才能有底儿。”
婉兮便毅然点头,起身朝床帐走过去,边走边说:“嬷嬷请这边来。”
献春亲自监督着,打了滚烫的水来,给宋嬷嬷净了手。然后才又裹了新的纱布,叫宋嬷嬷隔着那纱布去触碰婉兮身上的疙瘩。
宋嬷嬷看罢,神色上有些尴尬了去。
抒.
宋嬷嬷脸上的神情摆明了不是紧张和凝重,而是尴尬。
这便有些奇怪带。
婉兮便望了献春一眼,声息平和道:“嬷嬷有什么便请直说吧。不拘什么,总归本宫要听实话。”
宋嬷嬷便又跪下了:“不瞒令主子,这疙瘩奴才是认得的。只是……哎哟,奴才当真不敢说!”
情知有异,婉兮反倒冷静下来。自己亲手将衣扣全都扣好,又将面巾遮好。
这才不慌不忙说:“本宫已是叫嬷嬷大胆说了,嬷嬷缘何还不敢说?”
宋嬷嬷跪倒在地一个劲儿作难:“不瞒主子……不是奴才矫情,实在是这病症,它、它本就不该出现在这深宫大内啊!”
“那该出现在哪儿?”婉兮沉静问她。
这事儿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便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脸上身上已然如此,还能更有别的什么不堪了去?
那宋嬷嬷又抬头看了献春一眼,献春点头,宋嬷嬷这才大着胆子道:“……这病,是该出在花街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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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自己听了,也噌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