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皇帝扶住纯贵妃,柔声劝:“你别胡思乱想。永瑢要提前种痘,这是上天给出的吉时。”
“上天?”纯贵妃哀哀落泪:“皇上可记得乾隆七年,后宫无皇嗣降世,乾隆八年便是那般的天下大旱……是永瑢的出世才叫旱灾缓解。皇上,永瑢是应天命而生的孩子,他如今这样早就要种痘,倘若有半点闪失,妾身该怎么活……”
皇帝拉起纯贵妃:“永瑢既有天相,便自不会有事。”
“话虽如此,可是这世上不光有天意,却也有人为。”纯贵妃顺势倒进皇帝怀中去,哀哀道:“皇上还记得么,彼时妾身怀着永瑢,皇上带着后宫去东巡,将妾身和永瑢留在宫里。那一年大旱啊,京师内外热死了一万余人。孩儿在胎中便更加辛苦,还感染了怡嫔的病气,险些……便保不住了。”
皇帝微微眯起眼来:“朕知道那时辛苦了你。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你又何苦此时提那旧事?撄”
.
纯贵妃哀哀落泪:“许是太过忧心永瑢种痘一事,妾身这心便一刻都难安,故此那旧事便总是在妾身脑海里翻涌。妾身此时回想起来,便总觉感染病气的事有些蹊跷……妾身斗胆为了永瑢的福气,跟皇上求个恩典,还望皇上将当时的事彻查!偿”
皇帝忽地便松开了手。纯贵妃一个躲闪不及,险些踉跄倒地。
皇帝背过身去:“彻查?查什么?”
“当年留在宫里的人,慧贤已经薨逝了,你又还能查出什么来?”
“活人都有嘴,自然会将责任都往死人身上推,因为死人已经无法为自己辩解了!可是慧贤已死,你忍心叫她尸骨未寒之时,还要背负上这些流言去?”
纯贵妃一怔,却仍止不住哀哀落泪:“慧贤皇贵妃身后声名自然不容亵渎,可是慧贤皇贵妃再贵重,终究贵重不过皇嗣的安危去……皇上,妾身说这些不妥当的话,都只是为了担心永瑢,妾身生怕永瑢这次……有个三长两短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