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妃叫巧蓉等都出去,这才向娴妃微微一笑:“怕是咱们等了一年多的消息,终于来了。”
娴妃也一怔,忙放下手中的茶盅去。
“你的意思,这回御医是去看那个蹄子的生养之事去了?”
纯妃挑眉轻笑:“我觉着,左右出不过这件事儿了。”
娴妃却还是不由得站起身来撄。
“若当真是这件事儿来了,当然好。皇后主子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可是……”娴妃走到窗边,抬眸望那冬日里早早就暗寂下来的天空:“我却也不愿意叫那蹄子承宠!”
纯妃便也叹息一声,走过来与娴妃一处并肩站着:“这宫里每多一个人,谁会真心愿意呢?不过是分得清楚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却是没必要执著的了。偿”
纯妃侧眸望向娴妃:“如今侧福晋想要的到底是皇上的情分,还是皇后的位分?总归我心下不过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孩子罢了。”
娴妃这便也叹了口气:“是啊,你说得对。皇上的情分,谁敢说自己就真的得着过呢?……总归每年都有新人,我就是曾经太分了心思去防备着新人,才没旁的心力去防备着皇后。如今自该明白轻重。”
纯妃点头:“果然未出我所料,她就是生不出来的。咱们且放心,后宫中人眼睛都亮着呢,谁不会怀疑了皇后去?到时候不必咱们发难,她自己怕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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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婉兮的脚出了事儿,归和正出了长春宫,自然直奔养心殿禀明皇帝。
皇帝听后半晌不语。
归和正心下没底,便将与婉兮说话的前后情形,事无巨细全都说了。
皇帝便一眯眼:“她给你看过一张方子?”
“正是……姑娘自己心里因为那件事而没底,便跟微臣探听着,问这方子是否合宜。若合宜,她倒想按着方子抓了药来试试。”
“你可还记着?”皇帝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