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知道,爷是故意与她说笑呢。
只因为此时说到的这些事,最易寒凉了人心去。
婉兮便也含笑躲闪着,最后使劲按住了皇帝的手:“爷别闹!此时并未在脖子上!”
他方才那会儿为了检查她是否有伤,简直是将她翻过来、调过去,恨不能连每个汗毛孔都要看清楚了,哪里会漏掉脖子上的那个物件儿去?
皇帝便也松了手,依旧故作不知地追问:“到底是什么旧物啊,也值得你时常挂在脖子上?”
婉兮心下只得无奈暗道:“的瑟的爷!”嘴上却也不得不认了:“……就是爷曾赐给奴才的那枚白玉葫芦坠儿。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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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白玉葫芦坠儿彼时曾是微服私访的皇帝身上最贵重的物件儿,故此他便从辫子梢儿上捋下来就给了她。这是他们之间最早的一件定情之物,可是后来也叫她给闹了个大乌龙。
婉兮说来也是苦笑:“奴才这才想起,原来奴才跟人家四福晋是有些‘旧怨’的——那会子是刚进宫引见,九爷为了救奴才和陆姐姐便那么当众顶撞了娴主子去,奴才也是急疯了,方以为当日的四爷就是九爷的亲兄长傅四爷去。故此才托了人去将那白玉葫芦坠儿给傅四爷送去,请傅四爷念在旧情的份儿上快来救人。”
“岂料,竟送错了。”
皇帝无奈地轻哼一声:“将爷当成富文,爷如今想来还有气。他拿什么来跟爷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