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琴倒被问的一怔。
婉兮轻叹口气:“都说争宠、争宠,这皇宠当真就是争来的么?”
“照此来说,从前怡嫔盛宠,便是怡嫔打败了这后宫里所有的人?而这次怡嫔失宠,就是嘉妃打败了怡嫔么?”
婉兮说得自己也是摇头:“姐姐,这不是朝廷选拔武状元啊,谁说算计赢了的就一定能独占恩宠了?况且说到算计,这后宫里的女子,又有几个人能算计的过皇上?难道女人之间的算计,皇上就当真会被蒙骗,看不出来么?那算计赢了的,皇上就真的会喜欢么?”
语琴听得也是微微吸气偿。
婉兮按住语琴的手:“总归,对园子里的事,小妹能告诉姐姐的只是这句话:得宠与失宠,实则与算计的输赢并无太大干系。一切,不过是皇上自己的心意罢了。”
撄.
语琴仔细听了,又认真思忖一番。
她冷静下来,静静打量婉兮:“那依你所见,我现在能做什么?又该做什么?”
语琴这样的问题,历来都叫婉兮为难。
可是婉兮又何尝不明白,语琴并不知晓她与皇上之间的事,故此语琴问者无心;又果然与她推心置腹,方才有此一问。
婉兮深吸口气,轻轻拍了拍语琴的手。
“姐姐这些日子,可勤练琴了?”
语琴点头:“自然!”
婉兮轻轻垂下眼帘:“如今怡嫔被留在园子里,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了。那咸福宫便空下来了。”
“回想彼时,怡嫔在咸福宫中琴音袅袅,这忽然就冷清下来了,想来宫里的人都会一时不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