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众妙谦逊有礼地说道,“九千岁,你言重了。”
心声却极为满意地呢喃:【若你此话是真心的,这一趟算我没有白来。九千岁,你这把刀日后便是我的了。】
齐修自是不甘给人当刀使唤,但眼下这种情况容不得他拒绝。
把方众妙送回村落之后,齐修与任孤琴连夜赶到东边的悬崖,摘回了一丛蓍草。
方众妙小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叔嫂二人已经回转。
蓍草不用熬煮,直接揉碎滤出草汁,往脸上涂抹就行。
方众妙举着沾满绿色汁水的两只手,慢慢后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齐渊的脸。
齐渊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表情懵懂。
齐修和任孤琴紧张到手心冒汗。站在门口的暗零还在等待今晚的毒发,有些心不在焉。
气氛莫名僵滞。
又过片刻,方众妙瞳孔猛地一缩,心声骇然回荡:【怎会是破面?!】
听见方众妙语气不对,齐修和任孤琴心里皆是一紧。站在门口发呆的暗零也立刻转头看过来,神色探究。
齐渊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好奇地看着半空。
破面是什么?所有人心中都萦绕着同样一个问题。
方众妙举着沾满绿色草汁的双手再次缓缓后退,瞳仁里的光一明一灭,可见思绪之纷繁。
【怎会是破面?】
她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齐修和任孤琴大气都不敢喘,两只耳朵竭力去听那似远似近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