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见她回应，初鸢又叫了她两声。

江无眠后知后觉回过神：“什么？”

初鸢皱眉打量着她。

“无眠，你怎么了？一回来就心神不宁的。”

起初初鸢觉得许是因为她弟弟的事，但细看她神情，又觉得不像。

莫不是因为男人？

江无眠看着初鸢，想说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她道：“没什么，息了蜡烛睡了吧。”

深夜的时候，一道身影出现在她院子里。

床帘下女子正环着身子，蜷缩成团沉沉睡去，他早就知道，这是她在西漠时就养成的习惯，无论何时何地，甚至在他怀中睡觉时，许多时候都是如此保持着警惕，时时护住自己。

耶律央紧皱眉盯着这一幕，垂落的手不禁轻颤，随后缓缓收紧。

也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了，但每一次，还是让他心里抽痛和落寞。

即便到了如今，她其实都并非全然信任他。

至少，在身体上和潜意识里，还没有。

他想让她全身心相信自己，信任他这个人。只是这条路，还很长。

耶律央挥落帘子，上榻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高大健硕的身躯几乎能全部包裹着小小缩成团的她，但她的手心还是微微发凉着。

她一直都没睡。

他应该是知道的。

她以为，他会说。

江无眠是个性子沉稳内敛，一向不喜欢强迫和逼问旁人的人。她一直觉得，想说的人，怎么都会说的。

或许是还不到时候吧。又或许，本就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