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洛元香用了迷药和调情香,整个人扑到秦君郁怀里,甚至坐到他腿上,挑开了他里衣的衣襟。
秦君郁当下并没有立马推开她,这足以证明,他是有一瞬间心动了,只不过碍于自己还躲在衣桁后,他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所以才将洛元香推开。
事后装作厌恶的样子,刻意躲着洛元香,很有可能是做给自己看的。
年宿宿想得出神,想得越多,心就越堵得慌。
这个时代的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她是知道的,现在这个局面,只不过是将她未来要面对的提前了而已。
秦君郁是在这种思想的熏陶下长大的,潜移默化的就形成了固定的思维,很难改变和逆转。
再说,他是太子,三妻四妾都说少了,区区一个洛元香,不过是顺手的事。
就算箫云筝,在她的观念里,秦君郁纳妾是再正常且理所当然的事。
箫云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她以为年宿宿是在担心秦君郁纳妾的事情,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惹她不开心了。
“抱歉姎姎,我不该说这些的。”
“你和郁哥下江南,本就是为了祈福,等回到京城,皇上就会为你们择良辰吉日作为婚期,我居然在这个时候提纳妾的事,实属不该!”
年宿宿哑然失笑,“说什么傻话呢,我没有因为这个不开心。”
她抿唇,垂眸掩下失落,“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对,我是该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
箫云筝怕再说下去,两人心情都不好,点到为止,拉着她回房。
“别想那么多啦,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年宿宿被迫回了房间,心绪不宁,在桌上坐了许久。
与此同时,洛元香已精心装扮好,到了秦君郁的门前,敲门。
“进。”秦君郁冷漠淡然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木门传出来,更显得压迫感十足。
洛元香深呼吸,暗暗为自己打油加气,随后推门而入。
秦君郁在书案后写信,执笔行云流水,听到脚步声靠近他抬头瞥了眼,见是洛元香不由得皱眉,搁笔将写了半面的信纸盖好。
这个动作防备和警惕意味都很强。
“洛姑娘,想该说的话在丹阳时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今夜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那条大氅已被处理,没了这个借口跟理由,洛元香还敢明目张胆深夜前来,看来目的不纯。
秦君郁直了直腰身,上下打量她。
箫云筝和秦冠清都说过洛元香和年宿宿有几分相似,但在他眼里,却是一点也不同。
尤其是那双狐狸眼,在洛元香的眼里,他只看到了算计和阴谋,表面用天真和单纯做伪装,可惜早被他看穿了。
而年宿宿,才是真正的至纯至善,眸子里既有善良,温柔,又有果敢和坚毅,她的眼睛,是天底下最澄澈的湖泊。
两人云泥之别,毫无可比性。
他敛回目光,不想再多看洛元香一眼。
这态度让洛元香忐忑不安,仿佛回到了丹阳那一晚,秦君郁冷着脸让自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