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张东峰拿起桌上的信件,直接进行拒绝,“我非常不喜欢这样的请柬,所以无论是敬酒还是罚酒,我都不想吃。”
郑意远的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旋即恢复了平静,他也知道多说无益,就叹了一口气起身告辞。
在王威的书房里坐着三个人,王威、邓乐生、胡国辉。
王威对看着材料的胡国辉说道:“老胡,怎么样?说说吧。”
胡国辉把材料放在茶几上,皱着眉头说道:“这份材料里面反映的问题,我会找张东峰同志谈谈。年轻干部犯了错误不怕,及时改正就好。”
坐在斜对面的邓乐生听了,眉头一挑,盯着胡国辉说道:“国辉同志,这样的批评是不是太轻了,有隔靴搔痒的嫌疑。”
胡国辉看了邓乐生一眼,并没有说话,表情变得格外平静,他不想争论。
一方面自已的任职资格比邓乐生深,后者还没有资格来说自已。另一方面既然是王威亲自召见自已,而且让邓乐生在场,应该是王威对自已感到不满意了,是想借助邓乐生的嘴巴来敲打自己。
既然如此,自己越是辩解越是吃亏,干脆闭口不谈。
“不是隔靴搔痒,而是言之无物!”王威不得不开口说道。
胡国辉抽了一口烟,看着王威说道:“领导批评的对。在这方面,我应该向邓乐生同志学习,他的原则性很强,敢说话、会办事!”
邓乐生觉得愕然,胡国辉唾面自干的淡定功夫实在厉害!换做自己断然忍不住,虽不至于拂袖而去,起码也会据理抗争。
王威不好再对认错的胡国辉发火,便指了指邓乐生,说道:“老邓,材料你也看过,你来说说。别怕得罪人,要敢放炮。”
邓乐生点了点头,义正言辞地说道:“第一、张东峰生活作风很不好。据说在他任职的每个地方都有女人,都有生活作风问题的举报材料。”
“等等。”王威打断了邓乐生的讲话,对胡国辉板着面孔说道:“老胡,现在这里没有秘书,我觉得你应该进行记录,免得到时和张东峰谈心时,讲不出问题来。”
胡国辉便把半截烟熄灭,丢进烟灰缸里,打开旁边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黑皮本子,放在膝盖上,抽出钢笔,刷刷地写了几行字,随后抬头望着邓乐生:“可以了,老邓,请继续。”
邓乐生继续抨击:“第二、张东峰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眼里很少有其他领导干部。到海天市任职后,搞得海天市班子成员离心离德、人心不稳,毫无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