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冰巧点了点头。
董教授感慨道:“这个张东峰,我印象有的。他其实不是曲江大学的学生,是来旁听吴纪洪教授的课。”
“吴教授对他很喜欢,便推荐他来听我的课。我虽然只教过他一学期的课,但对他还是有印象的,我当时很希望他能报考我的研究生。”
“他如果潜心研究经济,现在应该是全国知名专家了,不曾想他会走仕途。对了,他怎么想到我了?”
许冰巧解释道:“他早就想来拜访您了,只是邱领导的身份特殊,瓜前李下,他担心邱领导听闲话,只好作罢。”
董教授轻叹了一口气:“仕途上的人就这么多顾虑,还是我们教书好,要找谁就找谁,不用想这么多。”
“张东峰当然也还不完全是顾虑。”许冰巧继续进行解释:“他本来多次跟我说过,要我陪他来拜访您。”
“无奈工作实太繁忙,总是抽不开身。这次他已经要动身了,京城又来了几个专家考察龙观大通道,为了把事情办得更有把握,他又陪他们下县去了。”
董教授点了点头:“东峰当年读书也刻苦,也爱学习,否则他不会从师大跑来旁听经济课程,他应该还是个有敬业精神的人,否则不可能如此年轻就走到这一步。”
既然说到了张东峰,董教授便把客厅里的灯光全部打开,在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说道:“既然是张东峰送来的画,尽管我是一窍不通,也要细看几眼。”
刚伏到画前,董教授就痴了,好半天才抬起头来问道:“小许,你知道东峰的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
许冰巧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
董教授问道:“你不是从小学画画的吗?怎么会不清楚?”
许冰巧笑道:“我现在给邱领导打工,天天忙得晕头转向,早就不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