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怎么了?”钟德兴说。
以前,金海梅曾经两次对他说过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金海梅,金海梅让他自己参悟。
而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悟透!
“事实上,市里和省里早就看出来,达宏县县政府存在问题。组织将你调到广宏县当县紀崣书记,第一,是为了锻炼你,将来回来调查达宏县的问题,因为你对达宏县的问题比较了解。第二,让他达宏县政府的主要领导把他们自己的问题放大,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的问题变得严重了,才会自取灭亡。所以,把你调到广红县,记既是给你时间,也是给达宏县县政府主要领导时间。给你时间,是锻炼你,使你迅速成长起来。而给达宏县县政府主要领导时间,是让他们自己把问题放大,只有他们的问题变得特别严重了,紀崣部门查办他们才更加有理由。否则的话,他们背后的力量会护着他们!”金海梅铿锵有力的说。
金海梅的一番话,使钟德兴突然恍悟过来。此刻,他心里的震撼,完全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至此,他才明白过来,金海梅当初所说的那个局是什么。
不得不说,市里和省里所部的这个局非常高明。
当初,他还在达宏县当常务副县长的时候,达宏县确实已经存在问题。
只不过,就像金海梅刚才所说,当时,达宏县的问题还不严重,哪怕是调查,县政府主要领导迟玉鸣所承担的责任也比较小。而且,就算调查,因为迟玉鸣的问题比较轻,迟玉鸣的靠山便有借口保护他,使他免于接受组织的调查。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
经过两年多的不断腐化,迟玉鸣的问题已经越来越严重。
听于欣然说,迟玉鸣对珞山镇的房地产问题介入很深,染指了巨额经济利益。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紀崣部门调查迟玉鸣,迟玉鸣的靠山根本不敢保护他。
而他在广红县到当了两年多的县紀崣书记之后,办案的经验更加丰富。
市紀崣让他参与到查办迟玉鸣的活动中,他会表现得如鱼得水的。
除此之外,迟玉鸣的问题表现得突出了,省里和市里那股正义的力量,才会更容易打败保护迟玉鸣的那股邪恶力量。
省里和市里正义的力量布这个局布了两年,足可见其用心良苦!
“金书记,赵书记,赵处长,就算你们说的都是正确的,可你们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我在广红县当了两年多县紀崣书记,是有一定的经验没错,但我还没有办过这样的大案要案,我怕我会坏事的!”尽管十分佩服市里和省里正义力量的布局,钟德兴对自己并不是很有信心。
“不会的!”赵庆春以极其信任的目光看着钟德兴。“我们不是要你单独作战,你的背后有市紀崣省紀崣还有市委,这么多股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支持你,你还怕什么?”
就在这时,于欣然的音容笑貌突然出现在钟德兴的脑海里。他想起了于欣然在达宏县岌岌可危、孑然一身的处境。
自从他和岑秀晴调走之后,于欣然在广红县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自己一个人的处境非常艰难。
当初,他调走的时候可是带着雄心壮志,于欣然提携过他,帮助过他,将来有一天,他回过头来保护于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