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丘国北边灾祸连连,去年冬寒冻死许多牛羊,今年夏热又掀起了一场瘟疫。
瘟疫延及塞上,卫朗下令封锁北江三郡,请求朝廷援助。
凤轻歌在卫郡的将军府,肚子一日日大了起来,行动开始不便,她常常见不到卫朗,只能在府里等待,每日从太阳升起,等待太阳落下,心里越来越不安。她有一种预感,似乎什么事就要发生,就像她刚从瀛洲进入相府的预感一样。不同的是,那时的她是满心期待的,而此时的她无端恐惧,似乎要发生的,并不是遇上卫朗这样的好事,而是一件祸事,一件无法挽回的祸事。
瘟疫折磨着北江三郡,卫朗起先好早出晚归,渐渐地几日才回来一次,回来时也不敢太接近她,说是怕忍不住对她做些什么伤害孩子,其实她明白,他是怕身上不干净传染给她。她哭着闹着不让他出去,可是他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轻歌,北江三郡百姓都是我的亲人,我怎能不管?”
轻歌没有办法阻拦他,只能为他准备一些预防的药和蒙面布。然而,他被传染的消息还是传入了她的耳中。
他的副将都不让她见他,最后她只能以死相逼,他才露了面。
“轻歌,你怎么这样傻?”卫朗扶着柱子,显得那样虚弱,轻歌从未见过这样的卫朗,泪水经不住成河,“朗……”不顾一切扑向他,这一幕直让那些大口喝酒壮汉心酸。
“轻歌……”卫朗躺在床上,握住轻歌的手舍不得放开。轻歌抚摸着他的脸。这堪比女子俊美的脸,在病痛的折憔悴瞧了多少?
“怎么这样爱哭?”卫朗捧着她的脸,为她拭泪,却怎么也拭不干。这张精致无双的脸在他手心那么易碎,那么令他心疼。
“轻歌,别哭。”他朝她挤眉弄眼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