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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姬舞夜一怔,想起什么似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
上次不小心碰翻酒杯,弄湿了杜导的衣袍,杜导并没有怪罪她,只着她侍候更衣。她像做梦一般随他走进更衣室。一进更衣室,他就把她压在了榻上,气息灼灼喷在她脸上,幽深的潭眸中似有一把火在烧,他问她:“你是不是想这样?”她有一瞬慌乱,瞬间又怒火攻心,目光定在他清俊的脸上,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彼此目光的回避,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而她是顾盼眄流以目传情的舞姬,天底下几个人的眼睛不敢正视的?而他偏偏回避着她转斜送迥,她也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他潭眸漩涡。
她不明白,在他的压迫下皱了眉头:“丞相大人误会了,舞夜确是无意弄脏大人的衣袍,还请大人恕罪!”她抽身而起,默不作声地伺候他更衣,一颗芳心却如鹿撞,一种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互递,他突然抓住的手,醉眸对上她迷茫如烟的目光,清俊的脸渐渐靠近她,她有些害怕有些慌张,睁着眼睛等待着,他灼热的气息抚在她脸上,却缓缓地放开了她,沉声笑道:“很好!从来没有哪个女子能这样魅惑我。”他拂袖起身,就要离开更衣室,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叫住了他,还走到他面前,抬头对他极尽妩媚地笑:“也没有哪个男子能这样魅惑我,丞相大人是第一个!”
姬舞夜现在想来,当时自己定是疯了,怎么能这样冲撞他?之前还笑轻歌怎么得了,这下她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来到清远堂,见杜导和卫朗正在下棋,两人都是缓带青衫,一派闲适的样子,旁边无人作陪。姬舞夜和凤轻歌不免有些奇怪,平日那个诸葛圮哪儿去了?上一次品酒,诸葛圮赢了众人,轻狂得很!
女管家悄然退下,夜姬舞微低着头,凤轻歌偷眼看向卫朗。
一盘棋争执不下,黑子白子纵横交错,争锋相对。杜导端起了茶杯,默默注视着棋盘。卫朗指间夹着一颗白子,想了半晌都不知该往哪儿落,听到脚步声响,马上回过头来,看到她裙裾拂风,他脸上不觉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