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跌落崖顶的那一刻起,抑或是给她切脉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回不到原来了。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从头到脚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我,打从记事起就没有人如此放肆的盯过我,她还是第一人啊!看她自逆鳞滚下,下意识的拦住了她的腰,同时,一个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拿她挟迫七色无神交出《天计策》。却见她眼神千转百回,亦有一丝不舍,亦或是做了什么决定,死命的坠我落崖。
这是什么样的女子啊,死死抱住我,可见她是要保护崖上的人吧,即将被冰棱刺穿的那一霎那把我推开,为了救我么,或是不忍看到我的不幸,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如她这样,她矛盾,善良,又有小心眼,为了武神,她可以选择死亡,可又不忍心看到我如此丧命。于是,一次有一次,也是我的下意识,出手救了她,即使是她迫我坠崖贩贩贩
第一次碰触女子的唇,还是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一经接触,却能感觉到她却如此贪恋我的唇,紧紧的那么的不舍,而自己竟有眩晕的感觉,短暂的愣怔之后决定敲晕她,一口气足以使她性命无忧。
巨大的吸力之后是短暂的平静,切上她的脉搏,,所幸的是她身体无碍,只是残留有莫名的毒素,性命无忧只是,要醒来还得几个时辰。与七色无神几天的缠斗耗费了大量的真气,不如趁她昏睡之际,调养气息,等她醒来一起打算。
再次醒来她已被我的真气所伤,内心的压抑的平静再次汹涌,为什么她的体质异于常人,为什么不等她醒来,为什么自己不多等她一会,为什么拿自己的揣测强加于她,强加于一个于我刚刚还称不上认识的女子,又怎能把常人的体质妄加于她?假如对她了解的多一点,也不至于犯下如此的错误!
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谢天谢地,就再没了下文。
从未与女子单独相处,她的高烧不退,她的梦魇。她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睡梦中的她亦是如此的悲伤痛楚?她是谁,生活在哪里,是什么给了她如此的伤痛,是为了崖上的武神么,想到这里,我的心又为什么如此的疼痛,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崖上的他。一直以来,不曾有过今天的混乱,混乱的是场面,还是我的心?水波不惊的内心为什么被她惊扰,这是怎么了?
她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清楚,她就这样一天天的昏迷着,梦魇着,我的心也一天天的随她痛楚着。如果世上真有天神存在的话,那么我虔诚的向你祈求,只要她醒来,只要她平安。以前,总是我为别人带去祝福,如果我的祝福可以为她带来平安,我亦愿意在此日日祈福。
她的高烧的情形时好时坏,我用真气替她护身,取雪水一点一点侵润她的嘴唇。
日子在不安和愧疚中煎熬,看她烧退了下去,似乎有点好转,看她转了转脖子,有点苏醒的迹象,我强压下内心的涌动。
‘你醒了’却见她并不答话,似懵懂,眼神空洞无物,不禁急道‘怎么了,你还好么,能看到我的手指么’。见她缓缓点头,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还好,没有失明。问及她的姓名,见她皱眉思索,似乎难以回答,却又异常坚定的回答‘琥珀’看她呆呆望住了我,不禁一呆,此刻的她,眼神纯净至极,肿胀的脸,糟乱的发,懵懂的神情如孩童一般,与我,没有防备,没有敬畏,如此的接近一个人还是第一次。
看她而失去记忆,智力出现问题,若不是为我真气所伤,也不至于到今天这般境地,看她忆不起以前的事,心疼却也一丝欢喜。
于是稍有私心的坚持叫她泊儿,琥珀已经成为往事,就让她成为我一个人的泊儿吧。
石室内暂时的静谧被她的咕噜声打破,她一脸无辜的望着我,问我要吃的。‘好,在这儿等我,不要乱跑,我很快回来,看她重重点头,放下心走出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