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田道:“我保的媒。”
“二爷,你……”钟以士气的说不出话来。
钟以士虽不愿意蓝花嫁给仉云燕,可蓝花心里有他啊,蓝花的信物都已转交给仉云燕,怎么突然出了这么一拐。
是修二爷强逼蓝花嫁人,还是张行相中了蓝花,托人说媒。钟以士起身要去追蓝花问个明白。
梁氏一把拉住她道:“妹妹坐下先吃饭,晚间姐姐细细和你讲他们的事。”
本该欢欢喜喜的的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别别扭扭,钟以士不敢亏负梁氏的一片好心,耐着性子应付过去。
待众人散去,等不及到晚间,钟以士向梁氏追问蓝花的事情。
“妹妹,那二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成其好事有何不妥吗?为何你不太高兴?”
“姐姐不知道内情,您先告诉以士,蓝花怎会答应嫁给张行呢?”
“还不是迫不得己……”梁氏叹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将除夕之夜发生的事情讲给钟以士听了。
“这个张行,怎么如此混账!”钟以士忍不住破口大骂。
惊得梁氏掩住了口,少顷笑道:“你是他师父,可以骂他。”
“委屈了蓝花那么好的孩子!”
钟以士出了会子神,怅然道:“女人想要为自己的命运作主,太难了……”
“你就能为自己的命运作主,想做什么尽管和姐姐说,姐姐支持你。”梁氏道。
钟以士抱住了梁氏,眼泪像开了口子的河水,再也止不住了。
蓝花的心事藏在蓝花心里,既然没有人知道,钟以士要为她守住这个秘密,一个未实现的梦驻在心底,不打破它,便永远是美好的。
钟以士怎会知道,蓝花心里的那个梦早已碎了。
这以后,钟以士过了一段舒服日子,不必出镖,不必劳虑,陪梁氏说说话,教张行练练拳脚,和张秀沿着运河走一走。
衣好我疯了似地喜欢上钟以士,日不思饭,夜不能寐,书也读不下去,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不能去谢家见钟以士。
衣好我成了一个诗人,天天写诗,写完便到谢家码头去诵读,没人能听得懂。修二爷道:“这小子莫不是疯了。”
玉春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道:“衣公子,钟小姐在教张行习武,你何不拜她为师,如此岂不是天天能见到她啦。”
“不好,做了她的徒弟便矮了一辈,以后……”
“读书读傻了吧,要循着老理,你们家的门第可不许钟小姐进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第一步要让她对你动心才成。”
衣好我琢磨一番,觉得玉春的话有几分道理,道:“拜师的事请三爷成全。”
玉春摇头,道:“我可不成,那丫头怎会听我的,你要去求我二哥,或者二嫂。”
衣好我依计行事,备好许多礼物去见谢玉田。
谢玉田问明来意,道:“你是个读书人,心思要用在圣贤书上,学什么武艺呢!再者说了,以士是个女孩子,收一帮男徒弟算怎么回事?”
“张行不是做了她的弟子么?我怎么不成?”
“他是他,你是你,我说不成就不成。”
谢玉田端茶送客,让宝龙将他的礼物送回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