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兴拿出了一张单子,上面有人签字。
张元庆一看,上面写的是常溪县政府办公室。当然那几个领导不知道是谁,可是有这个签字,证明当时对口单位就是县办公室。
张元庆二话不说,就打电话给了常明云:“常县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有件事想要向您汇报一下。我现在在果子村乡村振兴,无意间在一个老乡家吃饭,发现一张签单,是你们县政府办公室的。
老乡也很客气,说从来没有见过大领导,也不想要这个钱,就想把这单据裱着,说是当做墨宝。我一看,这哪行啊。这给人家看到了,还不知道咋回事呢。你说是吧常县长。”
常明云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情况:“元庆,你把单据拍一张照片,我找人把账先结了。你说得对,这种墨宝还是不要留了,没有什么价值。”
张元庆寒暄两句,然后挂了电话,拍了照片过去。
没一会时间,几千块钱就转到了手机银行。
周国兴见状,摸了摸下巴:“你这后生真是搭棚子卖绣花针——架子不小嘞,一个电话能够打到县长那里?”
“不管怎么样,钱不是给您要过来了?现在信了吧。不过等会吃你这只鸡,我可没打算打条子,这算您送的。”张元庆笑着说道。
他也从身上掏出了一包香烟,给周国兴发了一根。
周国兴端详了一下香烟,然后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我老周喜欢跟有本事的人打交道,你跟我说说,刚刚你和县长说话是啥意思。怎么又扯上墨宝啥的,我听着都是糊鬼的话,为什么人家就这么打钱了?”
张元庆也没有装神弄鬼:“大叔,有些事情,不看你说什么,而是看你做什么。我打电话给县长,意思就是举报他们办公室打白条,骗吃骗喝。
可是我又不能这么说,这么一说,就没给县长留面子了。县办公室的事情,是他主管的。所以哪怕我说的是事实,话说得太尖锐,反而导致他反感。至于他打钱,更多是看在我的关系上,如果换个人,就算说话再好听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