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泽的手很大很暖,并且非常温柔。
这是阮鸢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想法。
随后她往后躲了一下,有些不适应他突然对她的触碰。
“谢谢,但是我这么多年看着阮瞳长大,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种时候……”
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不是阮景东,不能给予阮瞳想要的归岸感和信赖。
她也不是霍祈靖,不能给予阮瞳安全感和更多的爱意。
这个时候,她的身份就这么尴尬地让她无能为力。
“你啊,是不是将自己看的过于轻了?”靳以泽看着她,声调温柔。
那一把磁性低哑的嗓音似乎被那杯温热的茶浸泡得低醇,润过阮鸢心底的不安。
“阮先生出事那天,你因为担心阮瞳晕倒,这段时间你又拒了所有工作将时间都给她。她不可能没有察觉你为她做的事情的。”
如果阮鸢肯为他多停顿一秒,靳以泽都觉得是皇恩天赐了。
这个女人,是不是总是不把自己放在重要的位置呢?
阮鸢垂下眼眸,长叹一口气。
“瞳瞳十五岁的时候被人绑架过一次,你知道吧?”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这里隐隐作痛,“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她已经被绑匪抓住超过十个小时了,我爸四处寻找消息想救她出来,萧鹤临则是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
那时候,阮家忙得里外都是一团乱,却唯独她一个人只能彷徨无助地跟着焦虑。
因为那时候她是最无能的。
她甚至连让人帮个忙都做不到,只能干着急地等着时间流逝,祈祷自己的妹妹相安无事。
“后来她浑身是伤地回来了,就在医院里躺着一动不动,我那时候站在病房之外以为我就要失去我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