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梅突然就沉默不语了,她走了神似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金海梅从小在城里长大,不过,她不是城里人,她只是为了读书而从小寄宿在伯父家。
她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很小的时候,她帮家里养过鸡,干过很多农活。
她深深知道,钟德兴说的没错,对农民来说,鸡粪确实是个宝,它的效果比肥料都要好。
“金厅长,是不是我说错话了?”看到金海梅沉默不语,钟德兴有点不解。
“所以,你把我当农民,跟我谈鸡粪的好处是不是?”金海梅看钟德兴的目光仍然冰冷。
她不否认钟德兴的观点,她也没有瞧不起农民的意思。
但是,这里是宾馆客房,而她是省农业厅厅长。
身为厅长,她就必须表现出这个职位赋予她的权威和气势。
钟德兴把鸡拿到这里,还意外让鸡在地板和床上拉屎,这是几个意思?
再加上,钟德兴昨天还严重冒犯了她。
新仇加旧恨,她必须秀一秀她的官威!
“金厅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下怎么解决?!”钟德兴说。
“你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金海梅冷哼了一声。
“金厅长,烦请您稍等一会儿!”钟德兴转身出去了。
钟德兴到前台用他的身份证开了一个朝向极好的房间,他拿着房卡回到金海梅入住的客房,金海梅正拿着手机站在窗前打电话。
等金海梅打完电话,钟德兴拎起她的行李,将她带到他所开的客房。
金海梅推开窗户看到这个房间的朝向极好,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钟德兴刚才捉鸡流了一身汗之后,身上有了一些汗味。
这些汗味,对女人来说是男人的气息,是荷尔蒙的催发剂。
金海梅闻着这气息,神情有点恍惚,她记起了刚才被钟德兴拥抱着的暖暖的感觉。
尽管如此,女人就应该矜持,更何况她还是厅长,位高权重。
“好了,钟德兴,你现在可以走了,顺便把你的两只老母鸡给带走!”金海梅违心的装着清高,眼神和语气都很冰冷。
“金厅长,养了5年的老母鸡真的很滋补的,我给玉竹市市委书记张书记送过,他老婆食用之后,精神比以前好了很多!”钟德兴诚恳的说。“这样的老母鸡很不容易买到的!”
“这么说,你和玉竹市市委书记张彦雄关系很好?”金海梅不无惊讶的看着钟德兴。
“谈不上很好吧,我只是听说他想买养了5年的老母鸡,然后恰好我有这样的资源,所以就帮了他的忙。”钟德兴说。
“你是想用这两只老母鸡为你昨天晚上冒犯我买单,对吧?”金海梅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金厅长要是这么认为,那也未尝不可!”钟德兴不想隐瞒什么。
这种事情,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穿,他要是隐瞒,那就是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