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嘴角染上一抹苦涩,视线落在一直昏睡的霍宴倾面上,“告诉你干什么?你能让宴倾醒过来吗?只是多了一个人跟着担惊受怕罢了。”
霍纪白被舒心的话噎了几秒,“……那你呢?你在他身边这么几天不是也没让他醒过来?”
舒心心口一痛,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这几天一直隐忍的眼泪,仿佛突然被人开了闸,不受控制,哗哗的往外流。
霍纪白一看这情形,有些慌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哭……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承担……”
这几天舒心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坚强,不能哭,宴倾一定可以醒过来。
可是五天过去了,他依然没有醒。
每一天对她来说都度日如年。
她心底里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现在她甚至害怕看见日出,因为日出了,就会日落,日落了一天又过去了,时间越久,她觉得霍宴倾醒过来的机会就越渺茫。
压制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她根本控制不住。
舒心趴在霍宴倾手上,颗颗热泪滴落在他宽大的掌心,“宴倾……我想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霍纪白在椅子上呆坐了片刻,起身出了病房,来到院长办公室门,敲了敲门,“进来。”
季驰枫抬头看见霍纪白进来有些意外,难道宴倾的事他知道了?“你怎么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霍纪白在季驰枫办公桌前站定,“我五叔什么时候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