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静静的看了霍宴倾一会儿,见他一直没打算理她,微微弯腰,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抓住他触摸文件的手,“你怎么不理我?”
霍宴倾神情淡漠的抽回手,“我在工作。”
舒心努了努嘴,真的生气了呢,起身拉过身后的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你生气了?”
霍宴倾抿着唇,没说话,拿过旁边的钢笔,在文件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霍宴倾三个字,苍劲有力,收笔的时候带着几分随意。
即便霍宴倾眼睛看不见,舒心却觉得他和看得见的人没什么区别,别人能做的,他也能做,别人不能做的,他还是能做,而且做得很好。
他唯一和她们不同的,大概是他自己看不见这个万千世界的颜色。
舒心见霍宴倾不说话,主动解释,“齐东林是明祥集团的首席造价师,之前他想将我公司的结构师廖宇凡挖走,但是后来反被廖宇凡挖到我这边来了,公司又来了一个响当当的造价师,我很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
霍宴倾合上手里的文件,又从旁边拿了一份文件,准备打开,舒心伸手过去将他手里的文件拿走了,“我觉得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和信任,你不要不说话,你心里怎么想的告诉我,好不好?”
霍宴倾拿过笔帽将钢笔盖住,准确无误的将钢笔插进前边的笔筒里,紧抿的薄唇这才微微掀开,“你以前认识齐东林?”
舒心来到路上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模模糊糊记不太清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霍宴倾面前乱说,想了两秒,回答:“认识,但是不太熟。”
模棱两可的回答应该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