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暂时的目的地是几百里以外的N军区,猎豹中队七人在部队大门口与飞龙队狭路相逢,两方队伍各个不相让,大有种一较高下的火药味儿。
守卫门口的小士兵眉头跳了跳,想到了之前上头交代的,这两方人马不论做了什么,他都要装瞎装聋,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了。
现在他就怕这两方人马会殃及无辜。
听听车子发出轰轰隆隆的引擎声音,几乎就快要震裂了耳膜。
乔挚亚很庆幸,今天开车的人是他和宋阳两个人。
对方落下了车窗,露出一张精致偏阴柔的脸,皮肤白皙,浓黑的眉略高的挑起,黝黑阴凉的眼眸微微一斜,红唇掀开,说出口的话阴阳怪气的,“闵御尘,还活着呢?”
闵御尘直接给韩之寒打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标签,长得就不像个男人。
他的相貌属于俊美绝伦,五官如雕刻版分明,星眸浩瀚如深邃的夜空,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闵御尘的个性就像是他的外表,霸气,冷隽,狂傲,仿若是天下的霸主,站在万人敬仰的地方,就连看韩之寒都是一幅睥睨卑微存在的架势。
韩之寒握紧了拳头,这个该死的男人,拽起来就和二五八万似的,果然是欠扁。
“韩之寒,好久不见!”他的声音沉稳,像是不起波澜的死海,那模样分明是不把韩之寒当回事。
“闵御尘,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如此的令人讨厌。”
闵御尘淡淡一笑,“多谢夸奖。”
共四辆车并排,所有的车窗升起,遮住了外面的世界,甚至是那些讨人厌的面孔。
闵御尘抓紧了车子上的把手,眼神目视前方,有种自己掌握了全部的局势的姿态,洛河兴奋的说道,“小乔,把韩之寒那个贱男人甩到他姥姥家去。”话落,车子就像是离弦的箭,一飞冲出,韩之寒的车子仿若是比他们更快一小步,企图想要把控乔挚亚的车道。
话说乔挚亚玩儿车的时候,对方可能还没有出生,所以仅仅只是个眨眼的功夫,他晃动的了车身,企图压制对方车子的前进,倒是给右侧的宋阳让出一条血路来。
只见宋阳的车子像是火箭一样窜了出去,其他车子再想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
乔挚亚玩儿了个阴招,那就是一别再别,直接将车子横在了对方两辆车的面前。
闵御尘按下了车窗,看了一眼快要气炸的韩之寒,“真不好意思,我的手下就是好斗,还请韩大队长见谅,小乔,给韩队长让路。”
“是,老大。”
车子原地打转,直接转了一个方向,侧到了一面。
闵御尘嫌气韩之寒气的不够,还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气的韩之寒恨不能踹飞前面开车的属下,磨了磨牙,“多谢闵团长仗义相让,都不符合你的小心眼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能吓傻吗?”
“你……”韩之寒冷冷一笑,“闵御尘,咱们走着瞧。”
此时,一条宽广的马路才算是清楚一条路来,站岗的小士兵心惊胆战的擦擦汗,随即拿出身旁的电话,“报告,闵团长和韩队长已经去了你的办公室。”
“没咬起来?”
小士兵额头上滑下了几滴汗珠,斟酌了好半响,才回应道,“咬完了。”
N区部队的团长小心翼翼的看向了一旁端坐的首长,陈复。京城内八大家族之一的陈家大家长,可谓是人上人。
他今天能够来到这里,差点闪瞎了N区部队团长的小狗眼。
首长挂断电话,爽朗一笑,指了指电话说道,“这个站岗的小士兵倒是有点意思。”
N去部队的团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站在原地默默的等待闵御尘和韩之寒能够快点来,解救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陈老首长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的大师,语气显得尤为尊敬,“杨大师,这两个臭小子可谓军中翘楚,我想除了他们恐怕没有人能够完成此项任务了,若是等一下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望你能够宽容他们。”
被称之为杨大师的男子长了一张淡漠的脸,穿了一身干净朴素的中山装,身板背直的坐在了椅子上。听到陈首长的话,仅仅只是略微颔首,再并无其他的话。
杨大师身后站着的两位小徒弟也是器宇轩昂,面容非凡,年龄稍长一点的,大概二十五六岁,名唤朝阳,小一点的也就二十岁出头,名唤落月。
陈首长已经习惯了杨先的疏离,若是热情了,他说不定还得在心里嘀咕,这个老头是不是想算计自己什么?
身居高位,他是被算计怕了。
只是,等一下他要的算计的两个人,陈首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两个小兔崽子能不能把他的话说完。
大门被人推开了,闵御尘和韩之寒并肩而行,双双打了头阵,身后分别跟着猎豹中队的全体成员,共六人,特种兵全体成员共六人。
当初,飞龙队一共是八个人一小队,后来韩之寒总觉得猎豹中队七人都能完成的任务,他们特种兵部队七个人也一定会完成任务,硬是用了优胜劣汰的方式,淘汰了最后一名,形成了与猎豹中队一样的人数。
有人说,韩之寒攀比之心绝对是最变态的。
两人见到陈首长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向他打招呼,“陈爷爷。”
“陈爷爷。”
陈首长感慨,暂时还算是听话。
“找你们来,是交给你们一个特殊的任务,希望你们能够完成。”
韩之寒冷冷的瞥了一眼闵御尘,“陈爷爷,既然这是一向特殊的任务,交给我们特种飞龙队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闵御尘没做声,军姿挺拔,等待陈首长继续说下去。
韩之寒最无法忍受闵御尘这副死样子,好像全世界的事情都无法入他的眼,入他的心,一天活的牛逼哄哄的,特欠扁。
陈首长道,“听我把事情说完,这次能够让你们合作,足以证明这个案件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陈首长不论身份,好歹也是他们的长辈,各家爷爷的老战友,所以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听他……
“这个任务很艰巨,不论你们信与不信,不许打断我所说的话,有什么事情等我说完了,你们再问。”
距离N区几十里以外的云家村很早很早以前算是个繁荣的村子,大约公元1966年,华夏国发动了一场无产阶级的文化暴动,以文化的形式批斗给国家带来的所有危害,所有人信奉的是,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不论如何的变化,对于老板姓来说,还是吃饭最重要。
可是因为这场文化的暴动,带给老板姓的却是各种的生存困难。
在这时,云家村却挖出了煤矿这样的好事儿。
这对于云家村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因为有煤矿,他们就会有饭吃。
但是,采矿需要国家审批的手续实在是太多了。
当时云家村的土财主看中了这个煤矿,贿赂了村长,将违规违法的况窑建好,雇佣了邻里乡亲没日没夜的挖矿,所有人等指望能过一个吃饱年。
云娃自然也是如此希望的,但是娘说,狂窑很危险,所以每天爹下矿的时候,娘都会抱着弟弟,然后牵着她的小手,站在村头的半山坡等待爹爹归家。
直到看着爹爹归家的身影,云娃才会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爹平安回家了,真的是太好了。
云娃不懂,每天都是这般提心吊胆的,为什么还要让爹下矿呢?
“云娃,云弟,爹回来了。”
云娃今年已经九岁了,出落的标致,小小年纪穿着碎花小袄,扎着两条麻花辫,看起来分外可爱。
娘说,爹下矿,她才会有花棉袄穿,可是她很想告诉娘,只要他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她可以不要花棉袄。
“云娃,下个月你就十岁了,爹爹一定会给你赚好多好多的钱,给我们云娃买一个漂亮的书包好不好啊?”说完,云娃还能看见爹露出白白的牙齿,笑的一脸灿烂,云娃想,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现在一家人在一起,有爹疼,有娘惯着,还有弟弟时不时总来抢她的鸡蛋,尽管如此,她依然觉得幸福。
途中路过二狗子家,发现他因为贪玩儿,用弹弓打了隔壁栓子家的小鸡,一条腿儿都打断了,看见云娃,连忙喊道,“云娃,快来给我说说情,我真不是故意打断栓子家小鸡的腿儿。”
云娃抿唇一笑,“活该,下次看你还敢不敢调皮了?”
“云娃,咱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那我让栓子给你求情。”
二狗子哭丧着小脸,“那个臭小子肯定要求我娘,再给我多来两鞭子。”
“那我救不了你。”
如果可以一直这么幸福下去,该有多好。
几天以后,爹要下矿,云娃抱着爹又哭又嚎的,死活不让爹下矿。
气的娘操起鞋底子将她的屁股好顿打,“云娃,你都快十岁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儿,你说你为什么不让你爹下矿?咱们家哪样不用钱,全家人吃的,穿的,喝的,用的,你能挣钱养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