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几位安排好房间,学士去给罗索治一下伤。”
夜晚是休息的时间,又叮嘱让平民出身的士兵们好好巡夜后,达冯回到了他位于主堡的房间。
围城第四天,城外有北境人骂阵,让交出趁夜逃跑的黄鼠狼们。
罗索等人于是登上城门,你来我往的骂了一个上午,等到中午时,双方的嗓子都已经骂哑了。
这让西境军对佛雷们的信任大增。
毕竟若是演戏的话,没有那种以死相骂、差点以命相搏的气质。
第四夜,凌晨三四点时分。
睡觉的睡得正死、巡夜的士兵也昏昏欲睡之时,“浴血的”伊耿带人突袭了北门,然后打开了城门。
早就准备好的亚瑟身穿亮银色的板甲,披着珊莎所送的金色披风,带着一支两百人队杀了进来,护在城门处,后面的大部队正在往北门赶,穿戴整齐的他们可要比睡得半死的西境军快得多。
但是西境军也不是吃素的,各种撞钟声、擂鼓声大噪,大多数的士兵被惊醒,巡夜兵甲胄早就穿好,于是先出来干架。
金牙城的城门有点窄,约四五米的样子,亚瑟带着前排的十几人就已经能挡得住反推的西境兵了。
见情况还好,亚瑟喝道:“浴血伊耿,你带一个百人队去城墙上,保证他们的投石机和弓弩手打不到我们的人。”
伊耿领命,带着一支佛雷家的百人剑盾兵冲上了城墙。
和普通的城堡不同,金牙城、孪河城、赫伦堡这类要塞的每面城墙都有数个突出部,一来方便弓弩手射到敌人的侧后方,二来安置小型投石机等。
如果让西境兵在城墙上展开,那还在远处的联军冲锋过程中也要死伤无数。
而亚瑟手下人数本不多,根本不敢浪费。
数百人在金牙城北门处开始厮杀,越来越多的西境军开始加入战场。
主堡前,被叫醒的达冯正听着属下的报告。
“莽夫亚瑟正带人守在北门,他的巨锤实在吓人,厮杀一轮后士兵们根本不敢上前作战。”
“城楼呢城楼有没有失守”达冯问道。
“城墙上有一百人左右的佛雷士兵,带头之人是昨天投降的一位,我们的人正往上冲。”
正往上冲,那就说明城墙上剩余的西境兵不多了。
达冯看了眼身后的西境贵族骑士们,“你们有没有信心从莽夫手里夺回北门”
众人左右相视,皆踟躇不言。
“大好男儿,竟被一人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出吗”金狮子达冯喝道。
亚摩利洛奇的地位特殊,此刻壮着胆子建议道:“北门已失,城里还有大量的黄金,不如带着金子撤退到萨斯菲尔德城再做打算。”
达冯厌恶地瞥了眼洛奇这条野狗,不得不承认这也算是比较老成的做法。
“莱佛德、沙略特两家的人去大库,准备护送着金子离开。其余的人,从北门开始,按两百人队依次排列,阶梯式阻击敌人,直到大库里的金子完全运走。”
达冯冲着领兵的贵族骑士们下令。
洛奇见自己的话被接纳,于是试探着说道:“我对泰温公爵的忠诚举世皆知,我可以去监督互送金子的士兵,防止他们做手脚。”
他自己就从河间地的众多小城堡里搜刮了上万枚金龙,眼下正是需要运走的时候。
而且路上还可以动点手脚,将泰温老爷的金子搞一些。
金牙城大库里的金子可没有铸成金龙币的样式,若是账本也毁于战乱,根本追查不到去向。
我看你是想把你抢来的金子一起运走吧达冯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想法。
他委婉说道:“你是城里最能打的人,怎么能去当马夫呢杀死亚瑟的战功就给你了,快带着你的人去北门作战。”
“大家都知道,我具有谦让的美德,这桩大功就给其他人吧。”洛奇推脱,“而且我还有一点家产需要运走,就不去北门了。”
达冯见此人不听令,喝道:“你难道以为我们兰尼斯特家会贪墨你的那点金龙吗今天你必须第一个杀到北门,不然就按违抗军令处置。”
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洛奇也硬气了起来,他向前一步,十几名亲兵也跟着他往走,除了没有拔剑外,已经明确表明了抗命的态度。
只是支持达冯的人更多,大多数的贵族和附近上百名西境兵当场拔剑,数十名十字弩手也对准了洛奇一伙。
洛奇眼珠子转了两转,就知道这场面是讨不了便宜了,于是当场认怂。
“我是兰尼斯特家的忠臣,怎么会抗命呢我这就去北门作战,只是我的金龙一定要保住,我身边的这些人可以去护送我的金子。”
“没问题。”达冯挥手,“快去吧,若是大库那边的动作迅速,你也可以早点撤退。”
金狮子已经想好了如何利用洛奇抢来的金子了。
等到亚摩利和大多数带兵狙击敌人的贵族骑士们带兵走后,达冯又下令道:“加雷斯克莱夫顿爵士,你带一个百人队去东堡,乘乱杀死所有的河间地贵族。”
加雷斯是来自仙女岛的小贵族,远离陆地,因此不怕来自河间地的报复,派他杀人最合适。
“达冯爵士,这是不是有点不妥。”加雷斯自己是个子爵,和洛奇、魔山这种野狗不同,他也算有身份的,不可能干这脏活。
而且不杀俘虏的贵族算个通行的规矩。
毕竟谁也算不到下一个被俘虏的是不是自己,若是开了这个先河,指不定下一个被杀的就是自己。
“对外就说是死于战乱,快去,这可是要事,办的好,我叔叔泰温公爵重重有赏。”
达冯敷衍一下后,连声督促加雷斯干活。
见统帅搬出了自己的封君,克莱夫顿爵士无奈,只好带人去干这黑活了。
达冯自己,则带着五百人左右的狮家兵去监督运金子的士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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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