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这几年一直有头疼的毛病,却总说没事,这一回——”
周龄在身边,声音轻轻,情天伸手搭上她的肩,“没事的,动了手术就好了。”
她从来不知道叔叔有头疼的毛病,每一次遇到他,他总是穿着讲究,虽人至中年但身材保持得好,依旧潇洒,看着她时眼睛带笑,唤她“情天”。
时间在等待中流逝,除了等待,再无其他可做。
这时,情天的手机响了,然而还未等她接起,手机就已经在铃声之中耗尽最后一丝电,自动关了机。
那时是傍晚六点,情天猛然想起了她与顾西迟的晚饭之约。
沐少堂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门口,情天跟他要便携充电宝,他说在车上,于是等他去拿来,已经是距离关机二十分钟后。
连上充电宝重新开了机,情天看到刚才的未接来电确实来自顾西迟,回拨了过去。
“情天,你怎么还不到,是不是路上堵车了?”
“抱歉西迟,”在那头明显期待的关切询问里,情天握着手机站在窗边,回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等候区最后一排的周龄与沐箐箐,“我家里临时出了些事,我叔叔此刻在医院紧急手术中,晚饭,我是去不了了。”
那头安静了片刻,顾西迟的声音才传来:“哦,这样,没、没关系,那你留在那儿吧……你叔叔的情况严重吗,需不需要我过去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