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云雾大渊的边缘。
哗啦
坐在魔帝飞舟之上,狂风之中,一尊无上霸主的衣袖飘摇,一股恐怖威慑力压得下方的树林鸟兽寂静。
“仅仅三年多就过来了,走云雾大渊,让人暗中为我偷渡,一路只需要全速赶路,果然够快。”
云雾大渊,和无季苦海一样都是禁区。
如果正常去闯,危险无比,还有各种魔帝围剿,少不得也要二三十年,带上一身伤势,才能穿越。
但他有熟人,他本就是一尊和妖魔通敌已久的魔修。
“这片土地,是何其落后啊。”
他看着这片贫瘠到难以想象,空气中几乎没有自然灵气的大地,一名血煞覆盖的伟岸存在淡淡道:
“果然贫瘠,空气中根本没有任何灵气,每诞生一点灵气,就被新出生的山精给榨干了。”
灵气稀薄,这里自然很难滋润出各种灵药,奇珍异兽。
这里的荒漠修士,也才那么落后。
他目光一闪:“去找那个传说中的废物魔帝,发起这一片魔灾的魔蕴大帝。”
他在云雾大渊的边境,不断穿梭,最终靠近了一座浩瀚威严的黑色高耸魔城。
“魔帝,出来。”他冷哼一声,气息勃发。
轰
“小家伙,你在叫谁”一股恐怖到极限的气息,从魔帝城池深处爆发,仿佛天地都被这股威压,碾压得旋转颠倒起来。
三个小时后。
“你怎么可能会那么强”
血骸道人浑身是血,受到不少重创,“你巅峰时期,最少有渡劫四层的修为,度过了天人四劫的怪物”
他看着眼前这一尊不断咳血的年轻魔帝,面色惨白,连羽翼和螺纹角都断裂了,显然在黄泉魔宗受到不少折磨。
却依旧恐怖到能压着全盛的自己打,甚至自己还有可能被击杀。
要不是对方忌惮自己身上带着沉睡的师尊,也是一尊和自己境界一样的渡劫二层联手,自己已经死了。
“蛤你以为我多弱”
魔蕴大帝露出一丝冷意,不断咳血,手帕染得鲜红,“你以为看到了投影水镜,那一尊老人皇的战力是渡劫一层,又老成那样的家伙,就拿他和我比觉得我们水平差不多才打不下荆州,一直僵持”
“你又为什么认为,荆州魔灾和人族的战争,是对等的战力”
“即使是现在,重伤到这种程度的我也轻易能按死荆州的人皇,那地方太贫瘠了。”
他淡淡道:“只不过,我懒得出手罢了,用这一场战争来历练我的下一代继承人们,从其中挑选新帝。”
他可是两尊黄泉的峰主,不讲道德,联手暗中偷袭,才被抓进十八层地狱,严刑拷打的。
即使是现在,他也能一只手就按死那一尊靠着仙药吊命的老人皇。
血骸道人沉默了几秒,自己小看对方了。
人家是出身云雾大渊,又不是出身贫瘠的荆州,灵气浓郁,修为极高,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你勾结了某个魔帝,偷渡到这里,要做什么”
魔蕴大帝坐在帝座上,饶有兴致的敲了敲指尖,“是来杀那一尊荆州的人族圣贤的”
“是的。”血骸道人认怂了,“我愿意为魔灾出力,围剿荆州人族,并且捉拿那一尊开辟了时代的少年大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