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变化,两人进入申家内部,可见许多孩童拿石头投掷,砸向蜷缩在角落鼻青脸肿的矮胖孩童,直至高瘦的青年从远处赶来,孩子们赶紧逃跑。
“我弟弟从小就备受欺凌,长大以后被赶出家族,后来天资逐渐展现,实力越来越强,他没有报复家族,心性真的很好了。”财神看到这一幕,表情复杂。
在申家,他们本来就是旁系,地位不高,再加上弟弟厄运缠身的名头在整个镇子都是有名的,被其他孩子欺负都没处算账。
“既然孩童时期就倒霉,还要再往前一些”江寒提醒,“你回忆一下,他最开始渐渐倒霉的时间点”
他们此行的目标,是找出那让申公虎倒霉的线索,这是重中之重
申公虎的过去怎么样,属于个人隐私,恐怕他自己也并不希望自己放开心神,两人进来只是为了看他以前多么狼狈。
“所言甚是”
财神心头凛然。
为什么正正好好碰到这一幕
或许,让他不知不觉沉浸在伤感的过去,也是不祥之物在暗中作祟,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潜入申公虎的意识深处。
若没有一江寒水鼎力相助,恐怕真要无功而返
仿佛电影在飞速倒退,两人围绕着申公虎的过去仔细寻找线索。
“如果是开始倒霉的话,应该是五岁生日那天”财神努力回忆,将时间迅速倒退,直至来到自己所预想的时间点。
视野中,申公虎拿着一把大扫帚在祖祠清理,一旁放置着大量牌位。
“我想起来了”财神眼中精光一闪,“生日那天他做错事,被族长惩罚打扫祖祠”
“是吗”
江寒表情古怪。
如此看来,申公虎哪怕没有被邪祟附体,本身也比较倒霉。
两人默默地看着申公虎打扫卫生,直至后者心生好奇,取出用来垫桌脚的一枚奇怪石头仔细摸索,便看见寻常肉眼无法看见的黑雾悄然侵入他的身躯。
财神不知该哭该笑:“别人都是碰到机缘,从此一鸣惊人,我弟弟怎么截然相反”
很显然,申公虎是被邪物入侵,导致个人气运急转直下。
“归根结底,假设有人真的遇到超级强者的灵魂体,大概率也是被轻而易举地夺舍,亦或者控制那人为自己牟取利益。”
江寒面无表情,十分理性:“若非迫不得已,谁愿意无条件帮助素昧平生的菜鸡成长,人都是会变的,万一他成长起来反悔,自己岂不是万劫不复那些心坚如铁的强者脚下满是枯骨,早已看透人性,怎么可能会猜想不到那一步”
“说得好”
陡然,一道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半空。
“谁”
财神心惊肉跳,万分警惕地左右查看。
“唰”
下一秒,所有画面消散,荡然无存,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占据财神视野的全部。
财神:“”
那东西不装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