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魔鬼还冷酷无情的男人，他一直没有停下过他的野心，而她根本没有办法真正摆脱他的控制。

流沙，流沙……

“不要是苟乐，我可以代替他，放过苟乐……”她抱着头，伏在他的大腿上，情绪崩溃到哭不出来。

流沙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子在颤抖，她的声音也在颤抖，却无动于衷。

如果她稍微抬头，就会看到他眼睛里的痛苦。

然而，她不会抬头看他。

“玉，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淡淡的说完，抬起手，轻轻地拍在她的肩上。

时玉儿像只炸毛的小猫，猛地起身，身体失控地往后退去。

一步，两步……

当她走到门口时，眼前一黑，人就晕了。

流沙撑着身体走下床，来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来。

这时候，烟和鲨头从外面走进来。

二人看了眼男人怀里的女人，眼睛里都笼着复杂的情绪。

烟说：“流沙，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鲨头也看着流沙，表情显得有些抗拒。

流沙将时玉儿交给烟，忍着想咳嗽的冲动，声音变得沙哑，“玉不喜欢血腥味，你们先带她离开，等我处理完这些事，就过去陪她。”

烟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你这样大出血，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会无条件服从。”

鲨头也说：“我也是。”

“咳咳咳……”流沙咳了几声，绕过二人走出去，只丢下一句话，“密码在苟乐手上，以后你们听他的……咳咳咳……”

烟和鲨头面面相觑，眸底都闪出了惊讶之色。

待流沙消失不见，烟才说：“走吧，我不想听见亡灵曲。”

“走。”鲨头护着二人一起走下楼。

……

时玉儿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中她走了一段很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