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蛰傍晚从军区踏雪归来,就见迦叶跟谢小泽几乎吃的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大篮子的柿饼吃了一半,吃撑了。
男人不禁叹息按着眉心,真是毫无节制啊!若是迦叶在别的事情上有吃的一半热情,没准来年他们就能生个小女儿了。
男人对于生女儿这件事情一直念念不忘。
老太太觉得孙媳妇做的柿饼口感实在是太好,忍不住给老姐妹霍家老太太打了一个电话,炫耀了一下。
霍家老太太也爱这一口,听着很是羡慕,说她白生了那么多的儿子,儿媳妇孙媳妇就没一个会做柿饼的。
两个老姐妹唠着家常,晚饭后,老太太便让谢惊蛰跟迦叶将剩下的半篮子柿饼挑出来一些给霍家老太太送过去。
迦叶特意挑了精致的小篮子,在里面铺了一层晒干的柿子皮,挑了个头比较大,色泽鲜艳的柿饼一层柿饼一层柿子皮地放好,然后包装好,跟着谢惊蛰出门去。
外面的大雪一直没有停,簌簌地落下来,映照着夜晚如白昼一般。
男人撑着厚厚的大黑伞,揽着她的肩膀,两人围着同款的羊绒围巾,踩着厚厚的积雪出门。
“奶奶跟霍家老太太的感情真好,做了一辈子的姐妹,老来连吃柿饼都不忘分享一下。”迦叶笑道,小老太太真的很可爱,不攀比富贵荣华,只攀比这些最简单的吃食,活的这样的睿智豁达。
迦叶摇头失笑,等她老了,她应该也会跟谢奶奶一样,没事跟清欢唠嗑,说说家长里短的事情,这样一想不禁有些乐,漂亮的桃花眼都笑弯了,看着黑伞外絮絮扬扬的飞雪,伸手去接雪花。
男人温热宽厚的大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揣进自己胸口的位置暖着,低沉地说道:“不要贪凉,你有年过年,贪凉坐在阳台上,病了一个春节的事情忘了?”
迦叶愣了一下,她春节感冒的事情笼共就那么一次,那年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最终离别多年,谢惊蛰这些年时常提起,许是内心对于当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没有释然。
这些年很多过往的事和人都尘归尘,土归土,无法追忆了,谢木头却多年如一日地心怀愧疚着。
迦叶双目隐隐氤氲,两人在漫天大雪里,共同撑着一把大黑伞,依偎地往前走。
“谢惊蛰,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八岁的时候,剪着齐齐的刘海,眼睛坠满了星星,跟在我身后追着我跑的时候。”
他后来在漫长的岁月里想起,迦叶刚出生那年,父亲带着他去容家探望,指着小小软软的一团,豪爽地笑道:“阿蛰,好好争气,这就是你以后的媳妇,男子汉大丈夫,要宠媳妇,知道吗?”
过了三年,奶奶将小姑娘抱回谢家,又过了无数年,身边白云苍狗,世事变迁,唯独她陪在他的身边,他的眼里从来只有一个她,再无旁人。
他也不知,是哪一年的情根深种,许是第一眼,许是后来的无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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