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然说完,便将手里的烟掐了,一言不发地出门去。
这个局布置的时间长达数月,就算吕湛不是癌症晚期,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他到南洋来。
事实上叶瑾然隐约猜到了厉家父子极力想掩盖的惊人的内幕,但是时过境迁多年,早已经不可能有实证,只能拿来利用。
心腹开车过来,低声问道:“三少,去哪里?”
叶瑾然说了地点,然后靠在后座的座椅上休息,一个多小时后,车停稳。
男人下车时,暮色降临,早已过了探监的时间,若是以前的叶瑾然,必然无计可施,可如今他是叶家家主,南洋数一数二的世家继承人。
叶瑾然只等了几分钟,便顺利地进去。
云笙被狱警带出来,隔着铁栏杆,看见叶瑾然,双眼迸发出亮光来,抓着铁栏杆,沙哑迫切地问道:“你找到了吕湛,那个人很有用,对不对?”
数月未见,云笙仿佛变了一个人般,被撕去了端庄温柔的假面,犹如老了十岁一般,一脸的麻木算计,隐隐透出狰狞疯狂之色。监狱,是一个能将七尺大汉蹉跎致死的地方,更何况是女人。
叶瑾然隔着铁栏杆,看着她大变的容貌,俊秀的面容透出一丝的厌恶,淡淡地说道:“吕湛确实好用,今夜之后,厉沉暮将会从神坛上跌落,再也算不上是南洋世家子弟的标榜。”
云笙闻言,低声沙哑地疯狂地大笑起来,因为劳作而粗糙的双手紧紧地攥住铁栏杆,恶毒地大笑道:“厉沉暮也有今日,我才是岚姨从小培养到大的儿媳妇,他娶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顾清欢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