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站在门口,神情不忍地看着陆庭息,然后走过去,低低地问道:“你好些了吗,医生怎么说?”
陆庭息抬眼,斯文白净的名门教授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沙哑地说道:“其实,我早猜到了有这一天。刚才那一幕,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清欢没有说话,淡淡地点了点头。她跟陆庭息在某一些方面,不需要隐瞒。
陆庭息苦笑,南洋厉少的手段果然是前所未见的毒辣,招招置人于死地,居然连那样的陈年往事都翻了出来,并且在清欢的面前演给她看。
那男人太狠,不适合这样柔软心善的清欢。
“你坐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听。”陆庭息沙哑地说道,示意清欢坐下来。
将陈年旧伤结疤的伤口重新撕开,给别人看,还是给自己最爱的姑娘看,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陆庭息的声音极低:“我在拉萨等你的时候,去跪拜过,为了赎罪。清欢,长久以来,我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你。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一直是你很好,好到我忍不住一直想靠近。”
“我出生陆氏名门,家里从小教育严苛古板,我从小叛逆,与霍衍一起厮混,是帝都有名的恶少。年少轻狂时觉得恶名是最酷的勋章,是青春肆意飞扬的见证,是荣耀。”陆二平淡地说道,“那时候除了不沾毒,过了一段很是荒诞的日子。后来有一日,跟一堆狐朋狗友去唱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