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晋南的病由来已久,也不知道是哪年开始的,犯病的时候,整个人便暴躁不安,看再多的心理医生,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直到厉晋南发现施暴能缓解病症,索性也不看医生了,每次犯病便将自己关在家里,等过几天便痊愈了。
厉晋南想起自己这次不仅打了顾玫,还貌似打了顾清欢,也没在意,起来换了衣服,又恢复了往常的斯文清癯模样。
开门时,门口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地说道:“厉少说先生病未痊愈,不宜出门。”
厉晋南脸色一变,怒道:“让开。”
保镖纹丝不动。
僵持间,男人施施然地下楼来,穿着家居服,面容英俊冷峻,矜贵优雅地笑道:“厉先生貌似恢复理智了?”
“孽障,父亲都不会喊吗?”厉晋南大怒,骂道。
厉沉暮挥手让保镖退下,父子两站在走廊里,冷目对峙着。
厉沉暮六岁的时候就随母亲定居英国,二十二岁时拿了双硕士学位回南洋,这16年里,从来没有父亲,更别说厉晋南风流成性,母亲早逝也是跟他有关,厉沉暮对这样的一位父亲,只有不齿,没有尊敬。
厉沉暮嘴角微微不屑,冷漠地开口:“您的那些糊涂烂账,我也懒得过问,不管你是喜欢家暴还是发病,以后请记住一点,顾家那丫头,以后你动她一根毫毛,我就动你一条胳膊,南洋地广,我倒是要看看,您有多少条胳膊等着我去动。”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厉晋南气的冒青烟,抖着声音怒道:“你这孽障,翅膀硬了,也不想当初你回来的时候,要不是我给你铺路,你能有今天?”
厉沉暮冷嗤,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冷硬。他回来的时候,厉晋南最担心的只怕是他跟他争家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