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考棚之内的陈君羡有些颇为诧异看向对面考棚坐着对自己微笑的龙战神。
短短两月不见,此人居然已经筑基期?
尼玛!
当初哥们儿为了修炼到筑基期几乎费尽心思九死一生,这还是有系统帮助,你特么两个月随随便便就修炼到了筑基期了?
陈君羡都不知道怎么说龙战神这妖孽天赋了。
正想着,几名衙役举着题目木匾牌走了过来。
陈君羡赶紧收起心思,把题目一一抄录下来。
第一题:不以规矩。
第二题:志士仁人。
第三题:百姓足,孰与不足。
第四题原本该是诗赋,可这次居然变成了定题词牌名《破阵子》。
他仔细一看,发现第一场虽然也是考四书、经义和赋诗,但难度高了很多。
首先,四书和经义不再只是破题,还需要在破题之后承题和立意,而诗赋又变成了固定题目的作词。
一般考生遇到这种情况,定然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
批阅房。
几位考官和巡场御史陆通判正襟危坐,范旻勾作为淮南东路的转运使也坐在里面喝茶。
刚开始大家都没出声。
直到范旻勾双手负在背后出去,陆通判也去巡视考场,这些考官们才聊起来。
金夫子叹气道:“今年淮南东路的乡试题难如登天,也不知道这些考子有多少能通过啊。”
朱昌龄哈哈大笑,“难点好,难点更能看出水平。”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砸了咂嘴,“这样我们扣分也不会落人话柄,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一听就明白朱昌龄说的什么意思了。
无非是在说他们准备对陈君羡的考卷严格把关,考题越难,他们哪怕扣分再狠,别人也挑不出毛病。
王学政突然笑道:“你们说那华玄机会不会被第一场题目难哭了?”
朱昌龄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极有可能,若是当年我乡试碰到这么难的题目,恐怕也不能和诸位当同僚了。”
“呵呵,那华玄机惨了。”
“是啊,我们有心针对,考题又如此之难,他要是这都能通过,我当场把桌子吃了!”
几位考官有说有笑,仿佛陈君羡出局已成定局。
……
考场里。
陈君羡压根不知道几位考官对在议论自己,更不知道即便是那些考官,除了金夫子之外,其他人也没有把握考过第一场。
他的注意力全在题目上。
比如第一题出自《朱子:离娄》,原文好像是:朱子曰: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尧舜之道,不以仁做,不能平治天下。
这道题目破题很简单,可问题是破题之后的承题立意,这就很难。
“我估计十有七八的考生会死在这一题上。”
陈君羡心里有点数,要是他没有系统道具栏这个作弊器的话也没辙,不过嘛,谁让他是挂逼?
他毫不犹豫放弃镇压下尸神,霎时间,眼睛变得血红,杀意也不由自主升腾了起来,幸好考棚有特殊阵法隔绝,这才没让他的杀意传递出去。
陈君羡拿起那支已经变成法宝的毛笔,直接在竹简上写到:规矩而不以也,惟恃此明与巧矣。
这是破题。
接下来是承题,这一步必须和破题紧密关联,很多人破题不错,但承题就不行了,会落下乘。
但陈君羡这些都是从圣皇赐予的书籍注解中抄的,他并不觉得会差。
承题:夫规也,不可不以者也;不可不以而不以焉,殆深恃此明与巧乎?
接下来就是起讲。
陈君羡抄的不亦乐乎,一篇一千多字的破题承题和立意文章,没用多久就洒洒洋洋写完了。
“唔,也不太难嘛。”
陈君羡写完之后还有闲心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正要吹热气抿一口,他忽然发现附近几个目光能看到的小考棚里面,那些考生在抓头绕耳,很显然被题目难住了。
甚至,他还看见有些人到现在连笔都没拿起。
汗。
有这么难吗?
陈君羡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众人诧异地眼神当中,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看第二道题。
第二题题目是志士仁人。
这道题出自《妄语:珠灵公》,大概意思是指高尚志向和道德的人,也作“仁人志士”。
陈君羡本来想抄圣皇的答案,可他蓦然间想到自己在大学时候背过的一篇明朝时候八股文,题目和这题非常相似。
而那篇八股文作者正是大名鼎鼎的王守仁王圣人!
因为大学时候背那篇八股文太多次了,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用圣皇的还是王阳明先生的?”
陈君羡一时犹豫了起来,最后还是选择了王阳明先生的,毕竟这位是地球古代圣人之一,光从文学角度上来说,绝对超凡入圣。
他先写破题:圣人于心之有主者,而决其心德之能全焉。
接下来是破题。
陈君羡也按照记忆全抄,一字不漏那种。
随后是起讲立意方面。
这篇八股文通篇两千多字,他全都抄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