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宋朝得罪学政官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有资历的学政官兴许自身修为不是太高,但其门生故吏遍地都是,若是利用自身影响力,可以轻而易举把一名官员踩到谷底翻不了身。
陈君羡这次得罪学政官得罪的不是一般狠。
这不,就连管辖学政官的礼部尚书任中正都怒了,他招来提举学事司,也就是学政官们的老大。
礼部。
任中正坐在书桌后面。
李学司恭敬地站在那边一言不发。
大概一炷香时间之后,任中正放下手中毛笔,缓缓说道:“听闻开州有考子极其大逆不道?”
李学司苦笑道:“正是,此人唤作华玄机,不仅大闹考场,还险些打了我手底下的人。”
“若是不给点他颜色瞧瞧,我礼部脸面何在?”任中正面无表情,语气里却掩盖不住愤怒,“这样,你交代下去,若是发现此人考卷,以十倍要求严格把关,绝不让其轻易通过乡试。”
李学司怔了一下,“可考卷未批阅之前,我等如何知晓是他的?”
任中正无语道:“你不会看他的笔迹吗?”
李学司恍然大悟,随即又蹙眉道:“然而院试考卷都送进宫去了,在会试结束前,除了圣皇,所有人都无权翻阅,我等如何知晓他笔迹?”
任中正都不知道说李学司这个迂腐的家伙什么好了,他强忍着心中不爽,支招道:“他不是在江贯县衙门上班吗?总写过公文什么,你李学司有事想弄到一份江贯县的公文不难吧?”
“不难,不难。”李学司眉开眼笑道:“既如此,我这就吩咐下去?”说着,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圣皇得知此事都没为难那华玄机,我等这么做不会有事吧?”
任中正反问了一句,“考卷未批阅之前我等怎生知晓是他的?”
李学司这回一听就懂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是根据笔迹为难陈君羡,又不是通过舞弊,就算真的把陈君羡刷下去也不会落人话柄。
密令一道道传递下去。
很快淮南东路的提督学政朱昌龄就收到消息,他也对陈君羡憋着一口恶气呢,立刻跟手底下的学政官们都说清楚。
因为乡试的考官要到开考前一天朝廷才会告知是谁,所以朱昌龄不得不召来所有的学政官。
“听清楚了吗?一定不能让那华玄机通过乡试,都给我争点气,现在外面都在看我们学事司的笑话,如果他华玄机能通过乡试,等于告诉全天下,他狠狠抽了我们一巴掌,争气点!”
“我等知晓了,绝不让他通过!”
“朱提督你放心,要是他华玄机能通过乡试,我提头来见!”
“哼,这次不搞死他我立马辞职不干!”
一帮学政官同仇敌忾,大有不把陈君羡不告诉不罢休的气势在里面。
……
另一边,江贯县。
陈君羡听完南海老仙等人讲道大有感悟,一连闭关了十几天时间,期间用掉了五道原始祖炁。
他的修为也在稳固提升。
但距离筑基期大圆满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这天上午,他出关了。
毕竟再过不久就要乡试,他必须得读书备考。
刚从屋子里走出来,刘青竹就迎面走了过来,一脸古怪道:“主人,你猜猜谁来找你了?”
陈君羡眨眼道:“王姑娘?”
“王姑娘确实来过一遭,得知你在闭关她就回去了,说大丈夫以修炼为重,她不敢打搅。”刘青竹回禀道。
这女人当真知书达理。
和地球时空某些傲娇的小姐姐相比,王姑娘简直完美到了极点。
陈君羡一边想着一边笑道:“这么说来不是了?”
“对。”刘青竹嘿了一嗓子,“宁轲还记得吗?”
宁轲?
不就是犯下青牛镇重案那个人吗?
陈君羡当然记得这位用毒高手,他愣了一下,“不是判的秋后问斩吗?他是如何出来的?”
“这我就不知晓了,要不你亲自问问他?”
“也好,他在哪?”
“城外。”
“带路。”
“好。”
……
来到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