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下层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可以去找星核啦。”三月语气轻松地道:
“而且更好的消息是,因为史瓦罗的资料,所有人都知道星核是罪魁祸首了,大家有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任务进展顺利极了!”
“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比如星核的确切方位。还有可可利亚态度的突然转变,这一点我和小鱼都认为可能和星核有关。
“但只是现有的线索,还没办法完整拼凑出事情的全貌。”
“其实,我做了几个梦。”星忽然说道。
“梦?”丹恒疑惑地看向星。
三月则是眨了眨眼:“噢!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提过,做了什么怪梦”
随后,星详细地给丹恒与三月讲述了下梦的具体情况。
说起来,那些梦也的确是奇怪,哪怕过了这么长时间,它们在星的记忆中仍旧清晰,她甚至记得所有的细节。
“三次梦境都是相同的场景,都包括可可利亚和另一个声音”
“要说是巧合,也太怪了。”三月耸了耸肩。
丹恒则是顺着思路继续说道:“史瓦罗给出的资料中,某位大守护者可以听到星核的声音,也许可可利亚也在遭受同样的情况。
“而星一直梦到这些片段,或许并非毫无缘由,可能是什么东西引起的。毕竟不管是我,三月还是小鱼都没有这种情况。”
三月皱了皱眉,然后灵光一现:“是星体内的星核?”
“嗯,我也是这么猜想的。”丹恒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实际证据,但已知的信息都将矛头指向这一结论,可能是星核之间产生了共鸣。”
“唉,那等于没说所以咱们回地面以后该怎么行动呢?”三月撇了撇嘴,“咱们说了半天,特别激动人心,可好像啥结论也没得出来。”
丹恒摇了摇头:“聚沙成塔。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找地火的人一起研究吧。
“或者你也可以像小鱼一样,找一个最直接的目标”
“江余他说了什么吗?”三月看着丹恒疑惑地问。
“嗯。”丹恒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古怪,但还是说道,“小鱼说,巡猎的复仇,至死不休。希望可可利亚能够做好觉悟,洗干净脖子等着”
“真直接啊”星咧了咧嘴,“倒是很有他的风格。”
“他不会打算玩真的吧?”三月捂嘴道。
丹恒耸了耸肩:“不清楚,不过那孩子的行事风格你们也了解,他这句话里可能只有复仇是真的。”
“确实。”三月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她还记得,某一天里,帕姆因为和江余互抢早饭,呵斥江余之后——江余也是这么对帕姆说的,让帕姆洗干净脖子等着。
然后,帕姆准备作为晚饭的列车锅就不翼而飞了
这孩子直接是真直接,果断是真果断,记仇也是真记仇但冷酷和残忍的话,就有点微妙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可可利亚就算不死也有苦头吃了。
按照江余的习惯,他说不定会把布洛妮娅藏起来急死对方
想到江余平时的作风,三月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然后问道:“话说你们看到江余了吗?”
丹恒和星愣了一下,然后左右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丝茫然来,摇了摇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余不见了!
“所以他跑什么地方去了?”三月问。
“可能是和虎克它们去玩了吧。”丹恒道。
“也有可能是去找克拉拉玩了。”星道,“我看他们俩关系也挺不错的。”
三月:“”只要没找桑博玩就行。
与此同时。
铆钉镇。
娜塔莎曾经的幼儿园。
除却受到外宇宙之冰和江余的破坏留下的孔洞之外,这地方保存的还算良好。
希儿和布洛妮娅站在这里,站在围栏边上,眺望着下面的镇子。
希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和语气说着:“你看那边,看见了吗?那儿以前是铆钉镇最乱的街区,也是我长大的地方。
“我在那儿跟着大哥大姐们混,成天想的都是该去哪儿去整下一顿。直到奥列格首领把我拎了出来,送到孤儿院。
“然后我就跟着娜塔莎学读书、写字,十岁开始跟着奥列格到各个矿区去巡查,有时还会跟当地的混混对峙。”
布洛妮娅倾听着希儿的声音,然后放松一笑,她从那话语中听到了自由,于是便感叹道:“真好啊。”
“真好?你在挖苦我吗?”
希儿反问了一句,虽说不至于恼火,但作为亲身经历者,那些回忆留给她的,大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而是永远也走不完的坎坷和永远也尝不完的苦难。
有上顿,没下顿,水都要抢着喝。身边危险重重,人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无数小孩成了孤儿——每个人都好像被打断了四肢在泥坑子里面折腾,蛄蛹着爬出去的过程中还得呛两口,脏腑里面全是土腥味
至少她从不觉得这样很好,苦难就是苦难,不会令人感到任何的快乐,哪怕苦中作乐想的也得是些开心的事儿才行。
苦难从不令人成长,人的成长是人自己的事情,坚定的意志只会因为苦难而显现,绝不会在磨练中滋生。
它会生长开花,是因为种子早已埋在每个人的心中。
而那种子不是苦难带来的,苦难只会夺走身边的一样又一样
“抱歉。”布洛妮娅说道,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发言的不妥之处,“下层区的生活很艰辛,我不该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希儿叹了口气,转头将视线从布洛妮娅身上移开:“干嘛这么郑重其事你这点最让人受不了了。”
布洛妮娅有些语塞,但还是支支吾吾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希儿——我有些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