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茹澜凝视着苏晴的双眼，观察着她是否进入了状态。

「空间」的能力对于大多数初初获得的人来说，的确是一个难以使用的能力，甚至试了很多遍，这个能力都没有起任何的反应。

而苏晴在这一方面要有天赋的多，吕茹澜清楚她并不需要费多少的功夫，就一定能够做得到。

“但空间以及时间线的紊乱多半是难以避免的，它很容易让人丧失了理智，一定一定要保持好清醒的头脑，听到了吗？”

吕茹澜的面色显得又些严肃，若不是这样一种情况之下，苏晴的确可以慢慢地去体会这一能力。

但显然「肃清」很喜欢把他的女儿逼上绝路，以观察她究竟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

可吕茹澜已经对苏晴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她虽然脑子灵敏，但心理防线却没有那么坚固，尤其是对「肃清」。

所以她能否承受得住刚开始使用「空间」能力的副作用，这很难确定。

“……那之后你要留在这个空间里吗？”

苏晴点点头，大致明白了吕茹澜所说的话。

关于冒然使用「空间」能力的副作用，在漆月那里她就已经知晓了，而且吕茹澜也很严肃地提醒了一次，可见它的危害是很大的。

但在亲身经历以前，苏晴想象不到那是一种怎样的「紊乱」，多半只能到时见机行事了。

而苏晴此时看着吕茹澜的面庞，突然想起了之前吕茹澜假死，以及荷桃所说的「吕茹澜」正在寻找管理者空间的位置这些事情。

所以在「肃清」的空间里见到吕茹澜，对苏晴来说并不意外。

但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吕茹澜已经主动将部分能力分出去了，她又怎么和管理者相对抗呢？

而且要知道管理者能捕捉到他们空间中的一举一动，说不定「肃清」已经察觉到了吕茹澜的到来。

当然也有可能，吕茹澜的到来甚至都是「肃清」计划中的一环。

“我会尽快离开这里的，不用为我感到担心。一定要记得把你的脑袋「关机」，越是混乱的情况，越要想得简单一些。”

吕茹澜紧蹙着眉稍轻轻敲了一下苏晴的脑袋。

既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就说明苏晴此时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而在时间线的紊乱之中，这是最不应该做的一点。

但吕茹澜心里清楚苏晴很难做到这一点，毕竟她的思绪太扩散了，或许她本人都很难控制的了她脑海中的千丝万缕。

“我知道了。”

苏晴不再说什么，毕竟她在试着让脑子「关机」，以及专注着注意力以尝试发动「空间」的能力。

而且她也知道既然吕茹澜没有死，那她们很快就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