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说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呢？一会儿是女人，一会儿又是男人，你是可以「自我繁殖」还是怎样？”

苏晴先是在内心长出了几口气，试图控制住她有些微微发抖的手，接着才转头看向「肃清」。

这张脸和苏晴的记忆中一样，正是她父亲的模样。

而且从左灿的反应就可以看出，他所见过的「肃清」就是这个人，而不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女性。

或许变化外表对管理者来说并不难，但像「肃清」这种可以既当爸又当妈的应该是少之又少。

毕竟就拿明恬来说，哪怕父母其中有一方是普通的人类，或许都无法完全遗传到这些所谓的能力。

“你是最让我感到骄傲的孩子。只是如果你能换一种说话方式或许会更好一些，姐姐应该都教给你了吧？”

「肃清」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但眼神他的眼神却是深邃却又无情的。

而他的语调虽听起来很温柔，却让苏晴感到万分厌恶。

“小奶牛去哪里了？”

苏晴咬着牙尽量不意气用事，她换了个话题以尽量避免和「肃清」讨论到「姐姐」。

与此同时，她也在思考能够带着左灿离开这里的方法。不过「肃清」的举动实在是有些难以预料，导致她一时间很难想到顺利逃脱的方法。

“苏晴，你跟这个男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肃清」并没有回答苏晴的问题，而是又重复了一遍不久前问苏晴的问题，好似很在乎苏晴和左灿之间的关系一般。

而且与此同时，紧勒住左灿的无形「镣铐」此时也越收越紧，感觉就快要把他的手脚给活生生勒断。

但左灿并不想让苏晴为难，他死死咬着牙以尽量不发出痛苦的声音。

“不要去为难他们，你大可以直接说出你的目的，有什么是不可以直接说的呢？”

没有听到左灿痛苦的呻吟声，的确让苏晴更能沉下心和「肃清」交谈。

她在内心尽量只把「肃清」当作一个普通的管理者，而不是那个一直居高临下，让她不禁心生恐惧的父亲。

“那你把这个男生杀死，用我的能力。”

「肃清」说着缓缓走上前，双手搭在苏晴的肩膀上让她缓缓转过身看着脚边正痛苦挣扎的左灿。

“……”

苏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地上的左灿，而是看向了她和「肃清」的影子。

在看到「肃清」比她高出许多的影子之后，让苏晴突然回想起了曾经和父亲生活在一起时的那种无能为力感。

完全没有意识到，眼泪便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眶中夺出。

她到底要如何打破这种局面呢？真的要屈服于「肃清」选择永远留在这个世界，而离开朋友吗？

可苏晴早已没有了曾经的麻木不仁，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寻死感。

她只觉得只有自己消失于这个世界，或许才能彻底逃离「肃清」对她的「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