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也有些紧张,拽着姜仲逊的衣袖低语:“不是说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常年分居吗?这怎么还一起来了……”
姜仲逊也有些烦躁,“感情再不好也是夫妻,这样的场合,徐军长总不好一个人过来……徐太太在帝都呢,不带着来,岂不是落人话柄?”
白桦就嘀咕了几句:“可那也犯不着给她脸面啊,早晚都要离婚的……”
白桦一边说着,一边又拉着姜如,细细的检查女儿的礼服和妆容,确定没有任何瑕疵,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她看来,女人的相貌并不是最重要的,虽然男人都爱美色,但是最后娶进门的那个,一定是最适合做妻子的。
尤其是豪门世家,更看重的还是女人的性格和家世。
而白桦很有自信,姜如这样文静乖巧的女孩子,一定会很讨长辈的欢心,而男人也会觉得,这样的女人适合娶回家去。
“别紧张,尽量落落大方的,待会儿肯定很多人上杆子往上贴,你一定不要自乱阵脚,见机行事,第一印象一定要好,哪怕没能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也要让徐军长记得你,想起你时想到的都是优点……”
白桦一一叮嘱着,这可都是她半辈子的心得,今日全都不保留的传授给了亲生女儿。
若不是她深谙此道,也不会把姜仲逊的原配太太,当年那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沈函君给生生的斗败,活活气死,然后她跌破众人眼球的以二嫁还带着一个女儿的身份,成功嫁给了姜仲逊,做了姜太太。
甚至,姜仲逊当年和原配太太结婚时,因着出身微末还未发家的缘故,沈函君十分体贴的没有要婚礼,就请了几个朋友至亲吃了饭,就把自己嫁给了姜仲逊。
而到白桦嫁过来时,姜仲逊已经靠着沈函君的娘家发了家,甚至生意做的比沈家还大了,因此婚礼就办的特别隆重风光,而也因着这场婚礼,沈家老爷子本就因着独女早逝缠绵病榻,更是连气带怒,一命呜呼了。
姜烟的病,就是在外祖父逝世时得的。
姜仲逊不觉得姜烟可怜,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却反而觉得姜烟的性子变的十分乖戾刻薄,动辄就把姜家闹的一团糟,白桦和姜如受了很多的委屈,因此每次只要有事,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姜烟痛骂一顿,后来,甚至在姜烟快成年时,在白桦的撺掇下,把姜烟送到精神病院住了整整半年,等到后来姜烟得以从精神病院出来时,整个人都变了,她搬出了姜家,开始厮混在无数男人之间,抽烟酗酒打架和不同的男人上床,名声臭不可闻。
姜仲逊被气的半死,白桦和姜如私底下却都高兴的快疯了,还有什么事,能比看到自己丈夫原配所生的女儿变成人尽可夫的公交车和女表子来的让人心里痛快呢!
白桦这三四十年,可谓是顺风顺水,得意无比。
因此她很有信心,姜如也会嫁入一个豪门世家,也会成为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
她们母女俩,这辈子都要享尽荣华富贵,寿终正寝,然后让那沈函君母女两个,一辈子被狠狠的踩在臭水沟里,永远不能翻身。
“来了来了……”
“我看到徐军长的太太了……”
“什么?你看到了?长什么样儿?好不好看……”
“……你们待会儿自己看吧。”
那个看到徐慕舟和周念的贵妇,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拉着自己的女儿退到了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