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烆又轻轻笑了笑:“我也知道你恨我,所以,我留在你身边,就是赎罪,你想怎样报复我都可以,赵承巽,我不喜欢冷雪色,我也不可能喜欢上她,娶了她,只会害了她,这辈子,我的心给了一个人,就不打算要回来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想看见你,看见你这张脸?”
戚长烆脸上笑意更深,眼底却没有任何欢喜:“那你就把我放在一个你见不到的位子上去,我不碍你的眼,好不好?”
“戚长烆,你就非要这样执迷不悟吗?”
“也许我们戚家人,一脉相承的,身上都流着这样的血吧。”
“戚长烆,你该知道,和冷雪色结婚,对你来说是好事。”
“可我不想,不愿。”
“你确定要一辈子做个小兵被我踩着?”
“甘之如饴。”
赵承巽抿紧了菲薄的唇,定定的望着他,望了许久,才道:“你自己想要自甘下贱,那也怪不得旁人了,既然你病好了,那么明天开始,你继续站岗。”
戚长烆挺直身子,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长官!”
赵承巽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滚出去吧。”
戚长烆却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赵承巽无心公务,握在手中的钢笔在纸上划来划去,眼前一直都是戚长烆这张让人讨厌的脸,怎么都挥之不去。
到最后,他干脆把钢笔扔在桌上,拿了烟盒起身出了房间。
赵承巽去见了徐慕舟,请了半个月的假,去了滇南一趟。
……
江沉寒第三日就从医院出院回了家中。
宓儿每日都跟着厨房佣人学煲汤,最开始她总是出错,还笨手笨脚的把自己手指都烫伤了,可在失败了数次之后,宓儿终于可以做出一锅很鲜美的鸡汤。
江沉寒这段时间搬到了另外一栋小楼去住,宓儿其实很不想和他分开,但是江沉寒借口医生说他需要静养,宓儿也只能委屈应了。
宓儿提着保温桶到了江沉寒所住的那栋小楼下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楼上传出了江沉寒和一个女孩儿的欢快笑声。
宓儿脚步不由得一怔,看到客厅里白色的医药箱,她知道,又是当日在医院照顾江沉寒的那个小护士来家中为江沉寒测量血压了。
其实这些小事完全不用医院的护士专门跑一趟,但这却是江沉寒自己要求的。
宓儿也认识那个小护士,很年轻,生的甜美可爱,但却十分能干,与,什么都不会的她,正好相反。
宓儿强忍着心头的酸涩,提着保温桶上楼。
“江先生……您真是风趣……”
宓儿还未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那小护士被逗的咯咯笑个不停,她怔怔然的站在那里,自尊心让她想要调头离开,不要再走过去,可双腿却不听使唤,机械的,一步一步走到了卧室门边。
卧室门并没有关严,只是虚掩着,也因此,里面的说话声音就听的更清楚了。
“面对方小姐这样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当然要风趣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