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能这样自己吓自己。
男人终究还是没有女人心细的,他这样的大人物,又怎会注意到女人的一个小耳洞呢?
静微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继续的胡思乱想。
心若是乱了,只会露出越来越多的马脚。
她现在,不能自乱阵脚,若是他根本就没察觉到任何异样,可她自己却吓的战战兢兢,那不是亲手把把柄递给了他?
静微站起身,稳了稳心神,迈步进了浴室。
她撩开头发,对着镜子细细看了看自己的耳垂。
耳洞其实也不是很明显了,如果不这样仔细的看,大约也瞧不出来。
方才光线又那样的暗,他不可能看到的。
静微的心,这才定了下来。
是她太过于杯弓蛇影,太过于草木皆兵了。
……
厉慎珩下楼来,一路走到了园子的最深处,秋夜的风吹过来,带着沁凉的寒意。
他对静微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因着这些天她刚出院不久身子还没有彻底恢复的缘故,他并未与她有亲密的接触。
更何况前些日子他因为南方洪灾离开帝都那么久,他们更是连面都没有见到。
所以,今晚的这一次难得的亲近,却忽然让他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他很喜欢亲静微的耳朵。
她皮肤生的雪白,连一双小耳朵也长的雪白绵软,耳垂如水滴一般饱满垂下,十分可爱。
别的女孩子都爱美打了耳洞,可她却连一个耳洞都没有。
两只耳垂柔软光滑,摸起来手感极好。
可方才,他亲她耳垂时,却全然都是陌生的感觉。
他记得静微的耳朵很软,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耳垂也很软很厚,可是刚才他亲她时,那触感却是有些微微的硬……
一个人可能性格会变,喜好会变,模样也会变,但是,耳朵,手脚,这些器官,总是不能变吧。
其实他觉得自己这些古怪的想法很可笑。
他难道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认不出来吗?
厉慎珩摸了摸口袋,他没有烟瘾,平日里,也不过是偶尔才会抽一支。
可现在,他却忽然很想抽支烟。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贪心,可他无法控制的,他想念过去的静微,他那么那么的想念从前的静微。
他很清楚的知道,不管怎样,这辈子他不会辜负静微,一定会娶她为妻的。
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其实都无所谓,他只是,太怀念他们过去,怀念那些不需要多余语言来表达的情意与默契。
怀念那些,只有她和他才有的默契。
……
这一路上看了许多不同的景致,玄薇觉得每一处都新鲜。
贡嘎亦是家家户户都种植罂粟,空气里满是甜腻诱人的味道。
下了车,到了住的地方,是几栋很精致的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