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嘉言想到此处,抬眸看向付雪娇,眼泪再次滚滚而落:“妈……您明知道,前面是火坑,您也要看着我跳下去吗?”
付雪娇闻言,整个人崩溃了一般抱了虞嘉言大哭:“妈若是有丁点的办法,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嘉言啊,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就是咱们女人的命……”
可我不想认命啊。
虞嘉言眼中的泪,渐渐的干涸了。
更何况,她虞嘉言,不会,也不该是这样的命!
……
田芳华再一次扑到了污迹斑斑紧锁的木门上。
她双眼凹陷,眸光晦暗无神的盯着紧闭的门,枯瘦的满布了斑痕的双手无力的拍打着门背,她的嘴唇蠕动着,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几声呻吟和呢喃:“有人吗……外面,外面有人没有……”
她不知道这样喊了多久,毒瘾发作起来的时候,往往会让人生不如死。
这个时候谁能给她一口白粉,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最初那些日子,毒品供应给她十分及时,因此她的毒瘾就越来越大了,可从上个月开始,原本每隔三天就会来的那个男人,忽然间不再那样准时了。
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她就被这毒瘾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木门终于被打开了。
田芳华深凹的双眼陡然亮了起来,像是黑暗中饿了许久的老鼠一般,甚至瞳仁都在冒着绿光。
“给我,给我……快给我……”
“田芳华,你不是很喜欢干那种算计别人的阴毒事吗?”
男人讥诮的冷笑了一声,卢哥可是交代过了,这个女人要他们好好折磨她,最好每日里都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给我,我要白粉,给我……快给我……”
田芳华佝偻了背,剧烈的颤抖着,枯瘦如鬼爪的双手伸出去,想要抓住面前的男人。
她形容可怖,鬓发蓬乱,犹如枯草一般,明明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却像是半老的老妪一般让人侧目。
男人又讥笑了一声:“别急啊,今儿你得做点别的,才能拿到你想要的货……”
“你让我做什么……快说,快告诉我,让我做什么,我去做,我现在就去做!”
男人拍了拍手,身后走过来了几个衣衫褴褛目光痴呆的男人。
“瞧见了吗?你不是喜欢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把好好儿的姑娘往男人床上送吗?今儿,爷就成全你,让你也好好享受享受……”
“享受?享受好啊,我喜欢享受……嗬嗬……”
田芳华像是疯了一样,竟然狂笑起来,男人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将一包毒品丢在墙角里:“去吧,享受吧,享受完了,这东西就都是你的了……”
田芳华的双眼骤然亮了起来,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扑向了那几个走进房间满身污浊又脏又臭的男人……
门外的男人冷笑了一声,将门反锁上,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