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带点,这是我的心意,奶奶,还有外婆那里,都有份儿。”
“行,都听你的,我陪你一起去买。”
“我看是你也嘴馋了……”
“我当然嘴馋,不过我最喜欢吃什么,微微应该很清楚。”
“呸,不要脸。”
“傻瓜才会在自己女人面前还要脸呢……”
静微忍不住失笑摇头,这人,真该让帝都的长辈名流,都瞧瞧这位帝少的另一幅面孔才好。
……
付雪娇当夜离开虞家后,就病了起来。
她身边那个把风的下人,高蘅故意让人把他腿打断,血淋淋的抬回了付雪娇的住处去。
付雪娇又羞又气,水里泡了那么久染了风寒,本就病的起不来床,闻讯更是气的直接晕厥了过去。
高蘅还特意让人带了话给虞仲谦,说是,这个人在他们虞家园子里鬼鬼祟祟的望风,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呢,被他们给逮了个正着,痛打了一顿,那人也不吐露实话,干脆他们就把人送回来,让虞先生自个儿好好审一审。
高蘅派来的人,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特别玩味,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快要遮掩不住了,就差没直接说虞仲谦被自己老婆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
虞仲谦脸色铁青,咬着牙让人把虞家的人送出去,回头去了付雪娇的房间,直接摔了门口的一对梅瓶。
“爸爸,您这是干什么?怎么发这样大的脾气……妈都病成这样子了……”
虞嘉言吓了一大跳,赶紧起身去劝,虞仲谦瞧着虞嘉言那张巴掌大的弱不禁风的脸,眉脚的青筋止不住的隐隐跳动起来。
方才那些人说话的口吻,还有那些讥诮的笑意,像是狠狠扎入了他心头的钉子……
不,他的心头早就扎了一根钉子了,这些年,那根钉子锈迹斑斑,快要折断,他好似也刻意的要把这些都给忘光了。
但此时,那些尘封的一切,好似骤然都被唤醒了。
初初新婚时,付雪娇对他不冷不热的样子,他碰她时,她眼底遮不住的嫌恶……
他怎样对她好,怎样讨好她,她都一副嘲讽的口吻,每日都往谢瑾瑜那里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他开始从没有怀疑过她,还是她自个儿喝醉了酒,对着他喊君谦这两个字,他方才知晓她心里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
可他实在太爱她了,所以这一切他都忍了下来。
再后来,她忽然渐渐有了转变,不再抗拒夫妻敦伦,也不再对他冷言冷语,相反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待他越来越好……
虞仲谦闭上眼,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
这些年,他待她,仁至义尽了。
可是如今,她却还要来打他的脸。
“嘉言出去。”
虞仲谦此刻,连虞嘉言都不愿多看一眼。
“爸,妈妈病着,您有什么事,可不可以等妈身子好一点了再说……”
“嘉言,你出去吧,我和你爸爸说说话儿。”
付雪娇虚弱的开口,事到如今,她躲避也不是办法,虞仲谦的性子她很清楚,她总还是有办法,把他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