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谢瑾瑜病的沉重,付雪娇几乎是衣不解带的在医院照顾着她。
虞家众人都瞧在眼里,自然感激不尽。
就连宋枕词探望完谢瑾瑜之后,都连着夸赞了付雪娇好几句。
付雪娇人瘦了一圈,眼红红的抹着眼泪:“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瑾瑜连着生病,过两日我要去明达大师傅那里好好的上上香,为她祈祈福……”
“瑾瑜有你这样的好闺蜜,也真是有福气了,你也别太伤心了,瑾瑜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老天爷保佑,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付雪娇送了二人下楼,还未回到病房,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什么?”她僵硬立在原处,握着手机许久都没能说出话来。
虞仲谦出事了。
虞仲谦刚从实验室出来,整个人有些灰头土脸的,十足的理工男不修边幅略显邋遢的模样。
搞科研的人不善言辞也不爱交际,坐在沙发上颇有些束手束脚,待看到厉慎珩进来,更是紧张的坐立难安。
厉慎珩倒是十分和气的样子,指着沙发让他坐,又让人上了茶。
周从夜肆立在他身后,相对于厉慎珩的和颜悦色,二人却是脸色阴鹫眉眼锐利。
虞仲谦不由得越发紧张起来。
“找你来,是为了一件事,你只要说出实情就好了。”
厉慎珩也没有弯弯绕,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出口:“钱老锁在保险柜里的那一只化学制剂……是被你换出去了吧。”
这一周,周从已经把虞仲谦的底摸的干干净净。
这人身上实在也没什么污点,就是痴迷于搞研究,整日都泡在实验室里。
大约除了做实验,唯一能让他有兴趣的,也就是他那个名动帝都的太太,付雪娇了。
虞仲谦十分爱老婆,也十分的怕老婆,在他们家,付雪娇是当之无愧的一家之主,万事都是她说了算。
而虞仲谦,从不会拒绝付雪娇的任何要求。
说起来,帝都的贵妇们,实则都十分的羡慕付雪娇。
虞仲谦听得厉慎珩询问,当即整个人就僵硬绷直了身子。
其实上次钱老忽然心血来潮说要再研究那一管制剂,而他连夜将东西换回去之后,他就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安。
只是后来,钱老根本没发现异样,也只是看了看就又锁了回去,他这些日子才安心了下来,也是因此,他才没有对雪娇提起这件事。
可现在,厉少忽然提到这个东西……
虞仲谦一脸油汗,脊背都被汗水湿透了,他面色煞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厉慎珩一眼,却也咬死了牙关,没有开口。
“虞先生,我和舅舅,一向都很敬重你们这些人才,这些年,你也为国家做了很多贡献,钱老不止一次说,您是他的得意门生……”
虞仲谦越发的坐立难安,声音涩哑的道:“不瞒您说,厉少,我确实动了钱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