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君谦大怒,今日的事真是让他焦头烂额,他恨不得整日待在部队,处理那些杂事,也不愿卷入女人的是非中来。
一向忍让的妻子忽然不愿忍了,他能体会妻子的委屈,他已经退让了,让虞老太太不能再踏进他们夫妻所住的前院,可她却还不愿息事宁人……
“君谦,我是你的妻子不假,可我首先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有权决定自己做什么,选择什么,住在哪里,不住在哪里!”
虞夫人性子再怎样温婉,可她也有钢骨在,若非如此,她当年也不会力排众议执意嫁给虞君谦谁都休想阻拦。
“你是铁了心要和我闹了?是那阮静微和你说了什么对不对……”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静微身上去,这是你我夫妻的事,和她没有关系。”
“你这样袒护于她,连芳华在你心里都退了一步,是了,我上次在寺庙见她,就觉得她和你年轻时有几分的相似——难不成,她是你在外面偷偷和相好生的贱种不成?”
虞君谦这忽然而来的一句话,几乎让虞夫人惊的魂飞魄散,她怔然望着自己的丈夫,美丽的眼瞳里满是不敢置信,同床共枕了快三十年的人啊,她怎么就不知道,他这温润如玉的皮囊之下,竟然还有这样卑鄙无耻的一面!
她是他的结发妻子,她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心性,难道他会不清楚?
他怎么能用这样肮脏的语言来羞辱她?
虞夫人指着虞政委,手指簌簌颤抖,眼泪已经滚滚而落。
虞君谦却如暴走的兽一般,红了眼压低着声音咆哮:“年轻时追你的男人那么多,狂蜂浪蝶无数围着你转,我动辄出去几个月半年不回来,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安分守己在家待着?”
“虞君谦!你给我闭嘴!”
虞夫人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人磨成了齑粉,她疼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嘶声喊着虞政委的名字,脸色雪白一片,整个人站立不住,几乎摇摇欲坠。
“怎么,你怕了?我说中你痛处了对不对?你告诉我,那阮静微为什么和你年轻时这般像?为什么你对她这样亲近,她又对你这样濡慕,又是为你鸣不平又是为你挡巴掌?”
虞君谦整个人全然失控了,他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这个地位,他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他积攒下这样的名声有多艰难?
可谢瑾瑜今日要把他的一辈子努力全都毁掉!
“你说啊,到底是谁,是你和哪个野男人生下的贱种?是那姓慕的,还是姓李的,哦对了……还有厉家那一位,当年他不是也喜欢过你吗?”
虞君谦失声冷笑,“这么多年你都忍了,现在看到自己私生女,忍不住了?要和我闹分居?谢瑾瑜,这些年我怎么待你的?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说我怕老婆,说我不孝!”
“啪!”
虞夫人再也忍不住,一耳光狠狠搧在了虞君谦的脸上。
“虞君谦,你羞辱我可以,但我不许你羞辱那个孩子一句!”
“护上了?”虞君谦嗬地冷笑一声,他抬起手,摸了摸被她打的生疼的脸;“谢瑾瑜,她难不成真是你生的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