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面无人色,僵硬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知道,不管厉慎珩是生是死,他这一辈子都已经完了。
“夜大哥,您让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再打死我也不迟。”
薛青想,也许现在将厉慎珩所去的方向给夜肆几人指出来,他心里的愧疚和悔恨多少也能弥补一二吧。
“你们走后,少爷说要我和他一起继续去找,朝着东北方向走……”
夜肆抬脚将薛青踹到一边:“先留着你这条狗命,少爷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一刀一刀活剥了你!”
夜肆话音刚落,病房外忽然传来一把威严的声音:“含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夜肆大惊,就连周从都倏然睁开了眼,病房门被推开,厉啸带了随从大步进来,
夜肆连忙收了枪迎上前:“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了……”
厉啸看也不看夜肆一眼,久居上位之人,就算半个字都不说,也给人无形的压迫之感。
夜肆紧张的冷汗涔涔,周从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先生……”
“你躺着。”厉啸倒是给周从了两分面子:“说说吧,含璋现在在哪里,他身边还跟着谁?”
厉啸这一问,周从和夜肆都涨红了脸,又羞又愧,说不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