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上去爬山之前就着凉了。
傅衍夜摸着她额头的温度,半晌没动。
她这么靠近他,他整颗心都变的柔软至极,忍不住低头去看她,然后悄悄地将手心换成额头。
卓简就觉得他额头真硬。
“有点发烧了,我找个体温计帮你测一下,不高的话咱们吃点药再睡一觉,嗯”
“傅衍夜,你是不是故意贴着我”
卓简沙哑的小声。
“我只是在帮你试体温。”
“我不太确定。”
卓简低着眸,其实也很煎熬。
“哪有男人追女人却什么都不做的,总要想点办法得寸进尺的,牵牵手,亲亲”
他说着话就要去亲她。
卓简瞬间仰起头,捂着自己的嘴。
不小心手关节碰到他的鼻子,痛得他鼻尖一酸,皱着眉头看她。
卓简:“”
她不是故意的。
他会不会想打她一顿
还是
“疼。”
“啊”
他竟然缓了会儿,只说了一个疼字
卓简望着他,呼吸轻微,小心翼翼,生怕他下一秒就给她来个猛烈的打击。
但是什么都没有,他只是说:“真的好疼。”
“抱歉。”
卓简想,可能自己小气了,傅老板还是很大度的嘛。
谁知道她才刚想他点好,他就立即垮了脸。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很抱歉,很抱歉。”
卓简立即说道。
“我们不是很早就说过,不说抱歉,不说对不起,也不用说谢谢之类的”
“”
“你先回床上躺着吧,我去找体温计。”
“实际上我已经量过了,三十七度五。”
“那我去找药。”
“那我可以在沙发里等你吗”
“可以。”
傅衍夜一眼就看出她不想回床上的原因,她愿意那么想他,是因为他的确也能在床上干出点男人该干的事情来,这会儿他十分不高兴,突然就离开她走了。
卓简却是如释重负。
傅衍夜去找药,想到她那些小心翼翼想要跟他保持距离的小举动,还是不自觉的叹了声,找到药后刚要给她端出去,就接到电话。
是陈想。
“衍夜,卓简跟你在一起吗茉莉在医院不太好,一直嚷着要见卓简,你能带她来吗”
当卓简跟傅衍夜赶到医院,沈茉莉早已经在手术室里。
突然身下大出血,孩子必须得立即剖出来,否则母子都会有生命危险。
卓简赶到的时候便被医护人员带去换衣服然后进入手术室。
刚看到那种血淋淋的场面的时候,卓简甚至忘了怎么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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