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咳嗽一声,示意谢时竹的妈妈闭嘴。
妈妈却没当回事,依旧喋喋不休道:“学校那边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和我女儿”
妈妈语气一顿,斟酌了一会,换了个含蓄的词:“在学校关系很亲密。”
薄延如实回答道:“嗯,她算是我在国内唯一的朋友。”
此话一出,妈妈和爸爸纷纷呆滞在原地。
妈妈打蛋的手颤抖,那颗蛋就滑到了地上。
随后,妈妈激动地有些手足无措。
然后快速给薄延把煎饼做好,待少年给钱时,妈妈赶紧拒绝,偷笑说:“我们都是一家人,钱就免了,以后想吃随时来。”
闻言,薄延有些微怔。
他以为谢时竹妈妈所说的一家人,是好朋友的关系,便也没有多想,微微颔首,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很快,薄延手机传来提醒,家里的电已经来了。
待煎饼做好后,薄延也没有逗留,坐车离开。
他一走,爸妈凝视着他的背影,不约而同道:“这门婚事我们答应了。”
谢时竹刚做完卷子,就听见了爸妈的话。
她心想,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谢时竹把卷子放回书包,爸妈也看时间到了,收了摊子和谢时竹一起回家。
翌日,上完课就是中秋节。
学校放了假。
老白的电动车已经在学校门口等候着谢时竹。
因为今天有一场比赛。
除了老白在,连带着易琬的妈还有薄延的教练都在学校门口。
校门口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接学生放学的。
很多家长都给他们的孩子安排了补课班。
易妈坐在车里,看到老白,嘲弄一笑,特意按了几下喇叭。
两人的贫富差距就此拉开。
易琬的妈开着大奔,而老白则是骑着电动车。
两人以前都是花滑选手。
不过,都退役了。
一个嫁了富豪,做起了全职妈妈,而老白则是继续自己的梦想,选择做一个教练。
老白扫了一眼车里得意扬扬的女人,微微皱眉。
两人老死不相往来,但谢时竹却和易琬肩并肩,有说有笑的从校门出来。
易妈看到易琬和谢时竹这么亲近,脸黑得不像话。
谢时竹到了校门口和易琬分开,她坐上了教练的后座,而易琬刚上车就和她妈妈吵了一架。
易妈训斥易琬不听话。
而易琬再次反驳了母亲,说她管得太宽,自己交朋友是她的自由。
易妈发现了,每次和女儿吵架都是因为谢时竹。
她可不想让自己女儿和竞争对手交朋友。
随后,易妈沉着脸启动车子,把她往比赛的地方送去。
老白骑着车,问起了薄延的事情。
说是薄延暂时还没进任何队伍,觉得奇怪。
毕竟下个月有全国比赛,如果没有队伍,就参加不了。
谢时竹也不懂薄延怎么想的。
她只关心待会的比赛能不能拿到参加全国比赛的资格。
毕竟只要有了资格,就能拿到一万块钱的鼓励金。
中秋节恰好就是妈妈的生日,她打算用这一万块,给妈妈买身衣服,然后带妈妈去五星级吃饭。
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系统沉默许久说:宿主,你不必为妈妈的生日上心,也不是你亲妈,而且有这一万块,干什么不好呢
谢时竹立马严肃起来,说:“她也是我的妈妈。”
系统微微一愣。
以前它觉得宿主冷血无情,对于亲情好像没那么多情绪。
原来是之前没有遇到好的父母。
她也很享受父爱母爱,更懂得回报。
到达了比赛场地,这次是在本市的体育馆。
参加比赛的除了谢时竹外,还有易琬、娄安澜。
娄安澜的爸妈亲自送他到现场。
在后台,谢时竹和娄安澜的爸妈碰面。
娄安澜爸妈势利眼的表情落在谢时竹眼里。
谢时竹秉承着礼貌,和两人打了招呼,可是他们爱答不理的。
而且直接略过谢时竹和身后的易琬母亲以及易琬打招呼。
易琬的名气很高。
除了在学校就是风云人物外,还是花滑圈知名的选手。
她从小到大参加过无数比赛,也经常出现在大荧幕里。
是个人都想和易琬拉近关系。
娄安澜的爸妈也不除外。
两人纷纷夸赞着易琬。
易妈表面笑得很低调,但心里早看出这对夫妻的心思。
不就是想套近乎,让自己女儿和他们儿子组成双人花滑吗
明年有个全球的双人花滑比赛,只要参赛的人,就能为国争光,赢得财富与荣耀。
哪怕没得奖,只要有资格参赛,那也是光宗耀祖了。
更别说得个前三名,哪怕直接走上了人生巅峰。
果然,聊了没一会,娄安澜的爸爸就提到了双人花滑的事。
易妈转移话题,打断了娄爸的话。
易妈可是想让自己女儿和薄延组队,什么娄安澜的,直接靠边站。
这对夫妻意识到了易妈的意思,脸上纷纷露出难堪。
老白偷听着他们的对话,随后嘲笑道:“这娄安澜的爸妈也是个势利眼,以后别跟他玩。”
谢时竹点了点头:“我才不理他呢。”
老白满意一笑。
然后,他们的对话被娄安澜以及他父母听到。
紧接着,娄安澜爸爸阴阳怪气地和娄安澜聊天,指桑骂槐道:“这人啊,总是没失败过,总觉得自己能飞上枝头,这乌鸦永远都是乌鸦。”
娄安澜抿了抿唇,看向了谢时竹,随后,他制止爸爸:“别说了。”
娄爸冷笑道:“还不让我实话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