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等等属下”陆九着急忙慌地爬上马背,一拉缰绳赶紧追上
“王爷王爷何去呀”内侍总管一见辅政王离开王府立马招呼着内官想追上,奈何,他们那点体力哪里够
“公公”高一赶紧出来周旋,“王爷有交代,寻着王妃了,要与王妃私奔,让陛下不用担心。”
“什么私奔”内侍总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私奔可是有损皇室颜面的呀
但,权倾朝野的辅政王他给得罪不起,只好带着小内官们立刻回宫禀告
风吹卷叶,随着人马离去,王府大门前只剩一片寂静
几息后,府内一处隐蔽的转角之后悄悄探出一个身影
而此时的皇宫大殿上,一众大臣正吵得不可开交
连着月余都是辅政王把持朝政,忌惮者早早联名上书,就想把益安王弹劾下来
不想,当事者今日没来
“陛下,陛下辅政王跑了”内侍总管急匆匆跑进大殿,赶忙刹住脚步,又退了出去跪伏在地,补充道,“哈听说是追王妃去了辅政王说,寻着王妃了,要与王妃私奔”
吵翻天的一众大臣一听,个个哑口无言殿内从未如此安静过
“明媒正娶何来私奔一说”
然而原本还嫌耳朵不够清净的正兴帝一听,气急败坏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嘟嘴,他看着朝臣们气愤大喊,“这下可好,谁来帮朕处理这些奏疏你吗你吗你吗”他指着那些闹腾得最厉害的大臣们一一问道
然,无人敢回答
而奇铭与陆九追出北城门后,好不容易追到了骑马的月白衫裙,抓住一看,竟是竹水
“王爷饶命”竹水赶忙下马求饶道,“姐姐让属下给王爷带话”
“她说什么了”
竹水:“姐姐说出门游历一段时间自会回来,让主子不用挂心,莫家少爷与二叔,还有别院中人就拜托王爷了。”
“她不说本王也会好好照顾”奇铭越想越气,“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竹水:“属下属下不知”
奇铭转念一想,言儿想离开,定是让竹水引了个错误的方向也就是说,除了北方,东西南方都有可能
贺州在西边,天幕山在南边,牡丹婶与玉凌州还在天幕山上,东边是海,可以南下明州,前往南境,言儿会去哪儿呢
“走”
“主子去哪儿”陆九给竹水使眼色让其赶紧回府,一上马赶紧追上王爷
奇铭调转缰绳,直往南城门而去,准备前往天幕山
京城外的官道上积雪融化,剩下块块零星的白点,有的地方已经发了春芽,能够见到一星半点的嫩绿色。
“驾驾”言漠驾马驰骋,只带着必要行囊直往西边而去
因为只有西边是奇铭最无可能追过来的方向。
莫家已败,二叔为了洗脱杀手世家的累赘以及远离过去的伤痛,决定放弃旗山据点,让小辈们另择清幽宝地重建栖息之府。
而言漠想再次回到旗山是为了刻刹。
经过几天清净的赶路,当言漠抵达贺州时,已是十日后的凌晨。
言漠一身暗红衣袍,外加一件纯白轻裘,迎着初升的太阳进城,让几名刚上岗的守卫觉得眼前一亮。
言漠对着守卫拱手示意,一身江湖气场尽显无疑,通过城门后,她腾步上马,直奔旗山
山高环云,晨间的雾气将旗山彰显得神秘莫测又巍峨屹立。
言漠怀揣着复杂的心境,一边上山一边回忆小时候的事情,时过境迁,得知身世后再踏祖先之地,她似乎有种错觉,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
来到后山,她先祭拜了立伯的碑墓,才拿着断裂的刻刹进入禁地,不过几月时间而已,禁地之内已经颓败不堪,那些死人煞曾留下的踪迹已经被灰尘蒙蔽,好似一切早已沉入过往,不再浮出水面。
言漠将刻刹插回了当初拔出来的地方,禁地中的机关与奇阵早已老化,只剩阵眼一个缺口而已。
死人煞被一般武器砍断还能靠着煞气恢复,但刻刹本身断裂,煞气离体后便成了废铜烂铁,连一般的刀剑都比不上。
言漠不禁唏嘘,往日让人见了就瘆得慌的邪剑,没想到说断就断,说废就废
随着使命终结,插入阵眼的黑剑显得莫名寂静,再无共鸣
“与过去恩怨,一刀两断。”
幽幽洞府中,回荡着言漠临走前唯一留下的一句话,随着禁地大门徐徐关闭,照进洞内的那一丝丝光线划过黯淡的刻刹与幽深的小洞,最终堙灭在一线之间
日光散漫,照拂山体与大地,牵着马徐徐下山的言漠一边眺望一边放空,想着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去
也许她该折回葵州将冷面一行人接出来,再悄悄前往天幕山去见牡丹婶与凌州顺道还能见见锦哥哥,关键是要怎么避开狐狸呢说不定为了“抓”她,狐狸早在天幕山
雾海幽幽,树影婆娑,言漠想着有的没的,在不知不觉中下了旗山,见到那个陨石坑,想起宫变当日,他们绑架了兴王后藏身在南晟门附近,而陨石机在命令下依旧隐身自动续航,飞到了离皇宫不远的避暑山庄中,暂停于那。
初春的风带着一丝寒意吹拂而过,言漠最后望了一眼旗山,纵身上了马背准备踏上旅途。
“驾”
“”言漠刚要甩动缰绳,忽闻远处传来的驾马声,就怕是奇铭追来,她正想躲开却发现来人一身青衣,一头浅色发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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