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死人煞们因为无法承受力量的拉扯,纷纷尖叫着爬行流窜
石壁上的小石子因此一阵接着一阵掉落下来,在黑色旋风中无根飘落
“呃啊啊啊”
面对强势的刻刹,言漠不想认输
而混乱的力量让死人煞不知从属
说时迟那时快,刻刹因为力量的涌进,瞬间加剧了盈绿剑光
霎时所有死人煞们与刻刹同步,齐齐扭头像盯着猎物般盯着言漠
悄然而悲, 肃然而恐
言漠瞳孔一缩极尽浑身力量,只为抵抗刻刹的无尽吞噬
千钧一发时刻,死人煞们张牙舞爪地形成包围圈,从上下左右笼罩而来
“一刻一刹,始初归一啊啊啊啊啊”
随着体内的万朵红莲接连爆开,言漠迸开一层威力一朵硕大的内力红莲随之绽放
刻刹的中心红线疯狂扭曲着,将吸食的血液直往剑心处输送
接连窜上的苍白的手宛如地狱使者的鬼手,一层又一层地抓上言漠的四肢欲将之送往阎罗殿
力量翻搅下,黑雾旋风越聚越紧
气海迸发微红剑气盈盈膨胀幽绿闪电滋啦啦地一闪而开, 如同倾泻的瀑布
随着一声暴呵,血凝结晶幽幽然地终于聚合成形完整填充了菱形剑心
一丝小小红光滋啦啦地闪过旋即一阵又一阵的十字红光纷纷闪烁
只见一线红影如墨卷动那些没有血色的死人煞们纷纷停滞半空
旋风散开之际,双足轻盈落地,随着一阵紧密地咯吱咯吱声,死人煞们齐齐散开,趴伏在地不敢乱动
一线眸光睥睨
言漠一甩刻刹,气势凌厉
而死人煞们终于尽数收服,纷纷闪动着十字红眼,重新站起聚合,甘愿再受主人的驱策
砰
随着一声重响,大门崩裂的同时,天光大射尘土飞扬
奇铭喘着粗气,站在光亮之中
流光闪动,言漠迎光而出,走动的同时,苍泣剑柄上的月光石随之闪出一圈彩虹之光
背光之下, 言漠不知的是,其后颈上的青黑痕迹因此闪动扩张往脊柱下方延伸了整整一寸。
窸窸窣窣,铃铃
“”言漠忽闻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谁”
“”奇铭一个警觉,大步一跃,来到言漠身边
随着天光大射,禁地内的角角落落开始清晰起来
在一片浮光中,从洞窟中缓缓现身的是一个佝偻着后背的褴褛身影。
若不是言漠能够感应到对方身上并无煞气,那形象倒和死人煞没有太大区别。
褴褛身影慢悠悠地走出角落,徐徐抬头
言铭二人见到对方那丑陋的模样,心下一紧
那人满脸凹凸不平,眼不是眼,嘴不是嘴,行将就木的模样就像活死人一般
歘
言漠警觉掷出一剑,险险停在那人前方
黑剑闪着盈绿寒光,让那人后怕着一步趔趄便瘫坐在地
“啊”他颤颤巍巍地伸着手,张了张口,口齿不清地开始低语,“啊啊是可沙觊觎可沙的都是愁人窝和你品了”
言漠勉强听懂了对方所言,不禁睁圆了眼睛
“仇人你是谁怎在莫家禁地”
一听莫家禁地,那人忽然停下动作,抬起不算清明的眼睛使劲辨认,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红衣姑娘,随后,他看看站立于一旁的死人煞们纷纷闪着模糊的十字红光,霎时明白了过来
“呜呜呜是少架柱吗你还活着太浩了没想到,老弩咳咳这备子还能见到少架柱”
言漠:“”
会叫她少家主的那是莫家人
“少架柱是窝啊,”老者哭诉道,“力波啊咳咳”
言漠使劲辨认着:“立伯”
奇铭:“”
“立伯”言漠收剑大步跑上,将对方小心翼翼扶起,“真的是你吗”
“呜呜是窝是窝少架柱,没想到,还能再见”见到熟人,莫有立声泪俱下,“这些四人杀咳咳窝守着它们这么多年今日,见它们异动没想到真是少架柱呜呜,呜呜呜”
“立伯你太虚弱了先别说话,我带你出去找大夫”
“少架柱老弩撑着残躯多活了这些年”立伯吃力说着,不禁看了看一旁的男子,他颤着双唇,老泪纵横,“见你们好好活着长大成人了值得了”
“”言漠望了奇铭一眼,继而看看安静守在身后的死人煞,她回头问道,“立伯,是你一直守着它们”
“说不清咳咳,是窝守着它们,还是它们守着窝当年是它们发现了老弩咳咳,将窝拖至此地了伤”
言漠看了看立伯身上挂着的避煞铃,惊讶于死人煞的所作所为,不禁百感交集
“这十年,你一直躲在这”
“老弩不敢离开也离不开这些年窝守在这,就是向着万一愁人再来,窝好知道是谁万一还有莫家人活着窝窝呜呜呜”立伯哭得越发悲痛,抽泣了几声,才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道,“皇天不负有心人少架柱,少爷你们活得浩浩的呜呜呜老弩终于可以和老爷角带了”
“”奇铭知道立伯将自己误认成了莫子恁,他不忍拆穿,只能沉默不语。
言漠此行并未找到大哥的尸身,见立伯如此,她只能忍下悲伤,当年那般混乱,立伯怕是不明真相
“立伯,你省着点力气,我带你出去”
“不咳咳”立伯颤着枯槁般的手拒绝道,“老弩大限将至成不了多久能在四千见到少架柱窝已无憾”说着,他本就有些浑浊的双眼开始迷离起来,“老弩的是命,完成了咳咳四人杀,老弩交给你了咳咳咳”
“立伯”好不容易见到莫家人,却又不得不见其油尽灯枯,言漠的心再次沉入地狱“立伯,我才找到你你不能死立伯立伯”
“少架柱,别难过老爷泉下有知你们活得浩浩的一定会会保佑你们”说着,立伯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抓住奇铭的手“找到愁人手刃他们”语罢,他的眸光一暗,悄然断气了
“立伯立伯”言漠大声喊着可不管她如何叫唤,老者已经没有了任何回应
奇铭有些意外又有些动容地看着无声无息的立伯,心中所感难以言喻
“言儿他已经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孤独感再次侵袭,痛心疾首的言漠无声哭泣,欲将一切痛苦沉入内心深处“为什么只有我活得好好的”
“言儿,节哀”奇铭抱紧对方,同感悲痛下,他蹙紧眉心若有所思,“言儿,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将立伯好好埋了罢”
空荡的禁地之内,死人煞们静伫原地,不绝于耳的呜咽声如风吹拂,隐隐环绕
因为言漠想带走所有死人煞,为了掩人耳目,言铭二人决定安葬好立伯后,等到天黑再行动。
谷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