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你怎么了”奇铭来到对方身边,上下看着,有些焦急地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言漠不知该如何解释,突然,她想明白了白蟒是有意指引她来此的因为海面上缓缓移动的,“是船”
“”奇铭顺势望去,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他确实看到了帆桅,那颜色是明州水师的船而且,随着距离继续拉紧,海面上来的是一队战舰,船只不下十艘
“二哥”九殿下也是险险追上哥哥的脚步,一头奔出树丛,当他看到海面上的舰队,也是十分惊讶他来回张望,跑到言铭二人身边
海风吹拂着三人的发丝与衣摆,一会儿后,战舰缓缓靠近海岸,而领头站在最前面的是一身金甲。
“太子哥哥”九殿下喜出望外的同时还无比惊讶
太子铮拿着御正剑,一身戎装。身后跟着的是白雪。
“锦哥哥”言漠兀自呢喃着,太子会出现于此,谁也没有料到
太子铮轻功一展,飞身下船,落在沙滩上
其实,就在九殿下出宫后不久,太子铮就开始恳求皇帝,允许他出行,寻九弟去奇铮与奇锦不同,不仅充满活力,宫中诸多事宜也是积极参与。
皇帝也是许久未见如此鲜活的太子,在儿子的软磨硬泡下,他终于答应了,派人提前秘密通知明州。奈何明州生乱,密报送至姜彦手中时,太子已然抵达
太子铮在宫廷护卫的护送下,来到明州后,只要白雪随身伺候。随后,他听了姜彦的禀报,直接领着明州水师搜寻益安王的下落
要说他们是如何找到的蛇仙岛,其中最重要的是
“王爷王妃”高一、高二早就按捺不住,跟着太子殿下一同飞身,落于沙滩上
那日,高一没能追上二当家,擒获海盗后审问了一番得知蛇仙岛的具体方位,他不敢独自行动,便想先到明州搬救兵,不想,路上正好遇到明州水师出海更没想到的是,太子殿下竟在船上
如此,两方一接头,便直奔蛇仙岛
此时,天光越来越亮,言漠见到船只总算松了一口气百姓们都有救了
“参见皇兄”
“参见太子”
“免礼”太子铮拉住欲要行礼的言铭二人,很是高兴道,“原本,本宫还愁即便上了岛,寻人也是不易,不想,你们正好在此”
“太子殿下亲临,实乃这些百姓的福祉”言漠动容道,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感激,锦哥哥能带着舰队前来相救
太子铮望着言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这番笑意与其背后洒落的天光一般,暖人心底
言漠回以一笑,感觉小时候的锦哥哥又回来了虽然,如今,她的心意有所变动,但看到如此开朗的太子,心中十分欣慰只是苦了
“”奇铭眼光微动,见到相视而笑的两人,心中泛起一丝苦味原本,言儿从不正面回应自己,他只管撩拨、紧追可从北线到明州,一切的一切都不一样了若是被肯定后再被否定,任谁心里都是苦涩的
“哎这些都不重要”九殿下无意中打断了二哥的心思,他拉着三人开走道,“朱望山刚走,还能追上呢还有那些百姓快些把他们安置喽”于他而言,最恼人就是那些不识时务的刁民如今有了兵力,有了太子哥哥撑腰,他可得亮出身份,让那群刁民好好见识一番
言漠虽然走动着,却频频回首,一声谢谢只能在心中说出,任由海风带走白蟒的真相到底为何,已经不重要了
岛上的霁霭依旧如蛇涌动,晶莹的雾气下有隐隐的五彩之光闪现
白蟒嗖嗖嗖地游进浓密的树林间,尾巴一收,没了身影几息后,就见树林间现出一个白发男子,他沐浴在金色的日光之下,回首眺望,缓缓露出天真的笑意,同时,眸中闪出一圈金色光芒,宛如日光的折射,与衣袍上的五彩鳞光交相辉映随后,他眨巴眨巴眼睛,跟随一阵过境的霁霭,不见了
人手充足后,回到码头的言漠一行人,终于可以好好处理一切了
明州水师分工明确,一批安置百姓,一批帮着益安王妃寻人,一批出海抓捕朱望山
东海浩瀚,朱望山的战船在霁霭的无意庇护下,驶离了蛇仙岛,漂泊在海面上
舱内,朱望山因为好奇,对着弟弟问道:“内力炸弹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孟辛一愣,“我哪里知道为了迷惑益安王,我才谎称自己知道”
“哎”朱望山悔恨地摇摇头,“十年前之事,不是你想象得那般简单啊以后,关于内力炸弹的任何消息,你不许插手,也别拿它做文章知道了吗”
朱孟辛满脸的不解:“为何”
朱望山见对方不愿听从,无奈道:“十年前,你能逃出来,都是我安插人救的你”
“”朱孟辛一惊整整十年,如今才知道真相
“此事关系到一个惊天大秘密”朱望山一脸正色警告道,“以后,千万别和内力炸弹有牵扯明白了吗”
“哥你知道内力炸弹的事情,对吗”朱孟辛脑子一转,问道
朱望山:“都说了别牵扯你不知道的好”
朱孟辛:“我不明白哥哥这些年到底是为谁做事明明当上了明州知州,为何要携款潜逃,弄得身败名裂”
朱望山:“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何事,到了南境,你就别回中原了”
“为何”朱孟辛一副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但,还未得到答案,舱外便有了异动
“”朱望山浑身一颤“不可能他是怎么上的船堂弟快快走他来了”
“谁”朱孟辛一见哥哥如此紧张,瞬间警觉起来,但是他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让你走就走”朱望山大喊一声,焦急地手脚乱颤
可惜,为时已晚墨绿衣袍者一剑一杀,外头山匪的血直直溅在舱门上
“走”朱望山一调头,用力推着弟弟,语速飞快,“以后没有哥哥照拂,你要万事小心去南境别回来啊”说着,他使出浑身力气,将人推出另一扇舱门想要直接将人推进海中
“堂哥”朱孟辛惊骇大叫,一使力就反制了对方
“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只有我去阻挡你才有机会逃”
“大人真是糊涂。”
就在兄弟二人僵持之际,墨绿衣袍者已轻飘飘地落于舱檐上,一身墨袍在海风下咧咧作响他的语气冰冷无情,与其拥有两滴眼泪的面具极为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