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跪着”我平静的吩咐道。
“是。”两个小弟应了一声,让已经被打到几近昏厥的金子,摆出跪拜的姿势。
“金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漠视态度,仿若一代君王,正在俯视叛党臣子一般。
在我眼中,现在的他,只是万千蝼蚁中的一员,我想要捏死他,只是抬抬手的事情。
而我现在还能给他沟通,是在怜悯他,是他的荣幸,也是一种强者的玩味之心。
我很享受这种感觉,我拥有掌控一个人生死的权力,这让我骄傲和志得意满。
金子带死不活的慢慢扬起他低垂耷拉的头颅,惨白无血色的脸,像一具尸体般,嘴角处,挂着长长一条血液和唾液的混合物。
那样子,狰狞无比。
他双眼上瞥着,注视着我,在他的疲倦的目光中,我依旧看到了不服
一个跪在我面前,我随时可以剥夺他生命的蝼蚁,居然用这种目光看我,这让我方才的骄傲与得意烟消云散。
此刻,他应该跪在面前,不停作揖,乞求着我的原谅,忏悔他的错误,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可他竟然不服
一种愤怒的情绪在我心口熊熊燃烧,我戏谑的态度,也逐渐冷厉下来。
他拼尽全力,痛的龇牙咧嘴,却还是抬起了胳膊,将嘴角那抹溢出的混合物擦拭干净,随后,他嘴角一扯,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可他的笑,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嘲讽。
我恨不得现在就结束这个蝼蚁的生命。
好奇心却驱使着我,想看看,他到底在笑什么,莫非他真的不怕死,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成
“笑什么”我漠然的俯视着他。
“呵呵呵,我笑你不会杀我,咳咳咳”金子狞笑一声,笑声伴随着咳,在这午夜十分的坟地,是那般的瘆人。
他的声音已经变了样,不再是朝气勃勃的青年小伙。
更像一个被扼住了喉咙的干瘪老头,凄凉且无畏。
我不明白他哪来的自信,认定我不会杀他。
同时,更好奇他这份自信的来源。
从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边,左手抓住敞开的棉服,用其挡住寒风,右手滑动打火机的转轮,将头埋在敞开的棉服遮盖下,将香烟点燃。
深吸一口烟,我饶有兴致的问道:“呵,说说看,我为什么不会杀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